所受的耻辱!”
这样的话语,不知怎么的就从口中说了出来,尼禄从来都不是一个认不清现实的人,无论有着多么远大的梦想都要脚踏实地,这是他从小就明白的道理。
但是此刻,只是为了安慰伤感的老师,这么无厘头的话完全不经大脑的就脱口而出了。
猿飞宗一郎听见尼禄的话语,有些惊讶于从小早慧的弟子居然会说出这么具有和之国草莽特色的话语。
猿飞宗一郎抬起头看着面前说完大话后有些懵圈的少年,半响又一次笑了出来,这次是开怀大笑。“等你长大,他也如我一般是个不堪一用的老头了,往事就让他散了吧。”
尼禄看着重新恢复精神的宗一郎老师,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那么久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
这时,莱娜xiǎ一 jiě从偏厅走了进来,微微向主座鞠躬,对尼禄说道“陛下,该洗漱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为莱安娜王后的忌辰准备。”
“。。。”听到莱纳xiǎ一 jiě的话,尼禄整个人才咧开得嘴角又合拢,低下了头惓惓地说道“知道了,莱娜xiǎ一 jiě,我这就去。”
夜凉如水,晚饭时的暴风雨已经停歇,猿飞宗一郎独自在房间里擦拭着自己的爱刀,黑雪左御前文。
漆黑如墨的刀刃横卧于膝上,猿飞宗一郎单手用油石仔细得打磨黑刀的每一个部位,仿佛在抚摸自己最心爱的qg rén。
黑血左御前文,是一把刃长不过三尺的短刀,但在二十五年前,它的真身其实是一把七尺半长的太刀——大快刀二十一工,黑刀紫薇苑。
在与白胡子一战被折断后,自己也失去了一条手臂,无法再使用过长的太刀。于是,黑雪左御前文便被收留他的上代安托尼乌斯家主打造成了一把短刀。
吾乃有罪之人,为剑而弃国,为剑而弃友,终被剑弃。天理难容之际,幸得主家收容,吾将从今侍奉,直至终焉。
猿飞宗一郎伸出右手紧紧握住刀柄,左臂的幻痛这些年来没有一刻不折磨着他。但,如今他已经是侍奉之人,连个人的荣辱都已经抛弃了,区区疼痛再难以扭曲他的心智。
看着千年鱼梁木雕刻的刀把上缠绕着鲜红的缎带,往昔的回忆历历在目。阅尽风浪后,如今侍奉少主的日子,闲适而又充满期待。
每一天都期待着这个孩子更长足的成长,即使自己已步入黄昏,内心却又好像被一轮朝阳照耀。
唯一要说遗憾的事,恐怕就是自己一生所学剑术无人得以传承。
尼禄本是最好的人选,可惜这孩子天生就不喜用剑,无人能强行改变其意志。
“唉。。。”猿飞宗一郎轻叹了口气,收刀归鞘。
想起今天晚餐时,少年的热血发言,“手刃白胡子么?”猿飞宗一郎嘴角又露出了笑意。
其实又有什么关系呢?比起继承剑术,继承了吾之意志的弟子不是更好么?
于剑一途,吾于二十年前战败之时就已走到尽头。为师之道,却依旧长路漫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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