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寒道:“高大帅是被奸人暗害,朝廷也十分痛心,史督师特派赵将军为使,前来安抚二位将军和众军。”
李成栋笑道:“既然是史督师派来的,自然是诚意十足,里面说吧。”李成栋将身一转,直往府中走,赵过明和李凌寒也只好跟上。
睢州知府的衙门中其实也早被乱军抢的七零八落,到处都是散落的刀枪兵器,好在赵过明经过不少阵仗,倒也不怕,又加之有李凌寒在身边,瞬间有了不少底气。
李成栋寻了个高处的太师椅坐下,李本深也在旁边坐下。李凌寒拱手道:“李将军为国奔波实在是辛苦,过明这里有一封书信,乃是督师所写,请李将军过目。”
李成栋道:“这位赵少侠与我是老相识了,熟的很,既然史督师的信,送上来罢。”赵过明想起之前李成栋的所作所为心中自然十分愤懑,但也不得不将书信送上,那李成栋接过心还没看,便“嗵”的一声站起来道:“混账,这书信是打开的,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么?还想再骗我们一次?”李本深也怒道:“自从我们投了大明,朝廷就一直排挤我们,就是史督师让高大帅来睢州,结果被暗害,我快许定国八成也是朝廷授意的,妈的,干脆他妈的反了!”
门外的士兵越聚越多,已经有了二百多人,个个声嘶竭力,怒骂朝廷。赵过明心想:完了完了,这书信当初被丐帮吴长老他们撕开,今日可就说不清楚了。他忙道:“众位将军不要生气,这是我来睢州路上遇到了几位丐帮的忠义之士,有些误会,故而书信被撕开,这书信可是真的啊。”
李成栋举起书信怒道:“我呸,先把他们杀了再说,大不了一起反了。”后面的士兵早就迫不及待,一齐涌上,赵过明只得将将应付,趁着地势狭小,可周旋片刻,李凌寒见势不好,未免闹翻,一跃而上,掐住了李成栋的咽喉,随即喝道:“嘿,李将军有话要讲,你们住了。”
众军见李成栋被劫持,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李凌寒把手放下道:“李将军若是实在不信这书信真假,不如看看,再说不迟。”赵过明将怀中督师大印掏出,也道:“这里是史督师的大印,想必李将军也认得。”
李成栋只好暂压怒气,拿起书信看了看,上面写的内容倒是合理,要封他为徐州总兵,李本深为提督,高杰之子高元爵继任兴平伯,高杰遗孀邢夫人辅政,还赏赐了不少金银,请大军移驻徐州。
李成栋看罢后,默不作声,将信交给了李本深,李本深点了点头道:“说的是头头是道,可真假谁知道,要是朝廷诓骗我们,将我们引军南下,然后聚而歼之怎么办?当年贺人龙怎么被孙传庭杀得,我们都清楚。”当初孙传庭督师西北的时候,麾下大将贺人龙骄横不已,孙传庭将其诱杀,传檄各军,当时的高杰李成栋等人也在西北,故而一清二楚。
赵过明正要解释,只听后面一个女声传来:“本深,朝廷既然一番美意,你们怎么如此想了?”李凌寒和赵过明回头一看,一个中年女人戴孝缓缓走了进来,民间有语“俏不俏一身孝”,这女人虽然年岁已不轻,却风韵犹存,仍是十分俊俏,二人不识得此人,李成栋李本深和众军却都拱手道:“邢夫人。”
李凌寒心下明白:“哦,是了,这是高杰的遗孀邢氏,难怪他们这么尊重。”这邢氏本是李自成的夫人,后来与高杰互相赏识,高杰干脆带着邢氏私逃,投靠了明军。
邢夫人走到当中缓缓道:“二位使者,史督师的意思我们都明白了,可是如今大帅已被奸贼所害,那许定国的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
赵过明暗想:许定国已降清,若是报仇,只能北伐,可朝廷哪有半点北伐之意,只求偏安罢了。
李凌寒忙道:“朝廷日下正有北伐之意,不仅史督师,马相爷阮大人他们都已经上书圣上,有北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