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过明与八丐缠斗了有半个时辰,终究渐渐不支,剑法已有l一u d一ng,八丐中当头那人大喝一声,四个乞丐同时持棍涌上,赵过明拼死抵住两棍,后椎和肋间难免被两棍砸中,身体不由前倾,兑位那乞丐一棍戳出直逼赵过明腹心而来,眼见赵过明已是无处可避。
赵过明急中生智,把手中残枪往前一扔,兑位那乞丐只好挥棍去挡,赵过明向前打了一骨碌,迅速又爬了起来,形成对峙之势。
“彩,身手不错啊。”当头那丐叫好道。赵过明见有此间隙,连忙开口道:“前辈,在下实非清军奸细,确实是误会了。”那丐道:“实不相瞒,前面我们丐帮已经抓了三个奸细了,他们也是诡辩一通,你若是让我们搜搜身,说出途径此地的缘由,我便放了你,不然今日纵然你有三头六臂也难逃出我丐帮的大阵。”
赵过明心想:这八丐倒是爱国之士,抓了不少奸细,只是鲁莽了些,将督师的印信给他们看看也无妨。随即便掏出了史可法亲手交给他的密信和督师大印,当头那乞丐接过东西看了有半晌,似乎不大认字,便叫身边的乞丐一起来看,那人接过书信看了看封皮竟一下子撕开了信封,取出密信来看。
赵过明一愣,忽道:“哎,你怎地撕了我的信?”当头那乞丐也是一怔,怒道:“李兴,你怎么撕开了呢?”李兴看了看信道:“我看信封确实有淮扬督师这几个字,就是不知道里面写的啥,唯恐是做的假书信呢。可我刚才一看,里面写的倒是合情合理,说什么要安抚高杰旧部。”当头那乞丐摇摇头道:“那可是误会了误会了,这位少侠真是义士,是我们错怪好人了。”
那乞丐把撕破封皮的信和督师大印双手捧着又交还给了赵过明,拱手道:“在下吴永忠,乃是丐帮长老,方才一番争斗实在是多有得罪,我这给少侠赔罪了。”
赵过明此刻方才仔细看了看这位丐帮长老,这人虽然衣服破烂,头发糟乱,满脸灰泥,可双目却炯炯有神,面泛红光,全身一股英雄豪气,令人一见便颇有好感,心中的撕信之气也消了大半。伸手接过东西道:“晚辈赵过明拜见吴长老。”
吴永忠忙引赵过明进了驿站,众人在后跟随,李兴扶起了几个方才打斗翻倒的椅子,招呼赵过明先坐下,赵过明道了声谢,道:“诸位前辈是丐帮长老,在此专门捉拿清军奸细,真是为大明尽心竭力了。”
吴永忠苦笑了一声,低声道:“若非大明,很多人还不至于加入丐帮呢。”旁边一个乞丐忽道:“崇祯七年,朝廷征什么辽饷,逼死了我娘,我们一家才家破人亡。”这人还没说完,吴永忠连忙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说。赵过明心中“咯噔”一声,却又不明白了,暗想:莫非他们是为闯军效命的吗?
吴永忠道:“少侠有督师的印信,想必是史可法督师身旁的近人,此去敢是招抚高杰军旧部”
赵过明道:“正是如此,高杰被杀,乱军四散,在下正是督师所派,专程招抚。”
吴永忠皱眉道:“我们这些人都是从河南来的,高杰这帮旧军在河南做的事,百姓是恨之入骨,我们丐帮跟他们也久有冲突,恕我直言,高杰之死,死有余辜。”
赵过明听此话又想到前事,高杰麾下铁蹄肆虐百姓,攻打扬州,李成栋抢芸儿,其中种种,不由道:“虽然其残军军纪败坏,可督师说了这些人日后北伐却必不可少。”李兴叹道:“如此匪军,朝廷怎么还能信任呢?”
吴永忠道:“这是赵少侠的公事,咱们不要多嘴。”随即转头对赵过明道:“前几天我们还抓了几个奸细,身上搜出了一封满文的信,看来都是清廷派来的,不知与高杰残军有没有关,还请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