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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过明听陈子龙虽言语激昂,但句句戳中要害,陈列出当局之弊,心中不由暗想:若是天下皆是陈先生这样的人,何愁大明不振?已俨然将陈子龙之言暗暗记在心中。



    顾炎武斟上一杯酒道:“二位少侠,此次为我大明走一遭险,日后必定被万民颂扬,在下先敬二位一杯。”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陈子龙也自斟自饮了一杯,侯方域笑道:“小弟有要事在身,不能为我大明犯险,只好为二位践行了。”说罢也是一饮而尽。



    秦堂飞却暗暗啧道:“这个侯公子,怎地总是只说不做,陪妓一女也算要事了,这样也是东林人么?”当晚五人把酒至四更方休,转日黎明,赵过明与秦堂飞才依依离开酒肆,望着二人远去背影,陈子龙不禁暗道:“此二人日后必为大明披荆斩棘,可胜败却难料了。” 



    扬州城已东方破晓,赵过明与秦堂飞走在扬州北城门的大道上,手中各牵着一匹白马,心中各有盘算。赵过明道:“义弟,此去武昌你有何打算?”



    秦堂飞道:“武昌路远,我准备听陈先生的话,骑马先到九江去见袁继咸总督,随即再见左良玉,大哥你呢?”赵过明点点头道:“此去睢州,路遥凶险,我准备单刀直入去见高杰妻子。”秦堂飞叹道:“李成栋与你我兄弟有过节,焉能不为难大哥?”



    赵过明抬头道:“义弟啊,我朝如今已至危急存亡之秋,尚且何顾自身存亡?”秦堂飞暗想:罢了,大哥此去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欲捐躯国家了。



    赵过明缓缓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日相见了。兄弟,务必要珍重。”秦堂飞握着赵过明的手含泪哽咽道:“大哥。”



    二人心照不宣,皆知此一去日后难见,二十年相聚恐将不存,兄弟之情安能不伤?



    扬州城顶上的太阳已将整座城池照的大亮,赵过明跃身上马道:“义弟,日后扬州再见。”秦堂飞一咬牙也翻身上马道:“大哥,保重了!”



    两匹马分别朝着南北两方而去,兄弟今日就此分别。



    自扬州去睢州一路已不大太平,清兵临境,闯兵四散,睢州又内乱,不少闯军c百姓c明军都上山做了土匪,再加上旧时剿饷,练饷,辽饷横征暴敛,高杰c刘泽清变本加厉的征集军饷,不少富户都已不堪重负,更何况是普通百姓家呢?



    赵过明有史可法印信,走官道自然是一路无阻,可出了扬州城几百里外已无所谓官道,能遇到平常住户已不容易。



    直到夜晚赵过明才到了一处驿站。这驿站原本在崇祯以前是大明常设之地,专给官员信使歇息,后来崇祯帝为节缩开支裁撤了驿站,结果却反了个李自成,最终打到了北京城,到了弘光帝继位后,驿站亦是无人问津,因此赵过明所到的这处驿站乃是荒废已久。



    江湖人士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对住处也并不在意,赵过明赶了一天路实是有些辛苦,只求寻一住处便可。



    这驿站的构造与普通客栈差别并不大,只不过原先是有管卒驻扎,现今却是破破烂烂布满蛛网与灰尘了,赵过明昔日在雾灵山上曾住过十八年,有时露宿山腰也是家常便饭,故而赵过明毫不在意,寻了间屋子推门便进。



    岂料门刚刚被推开,赵过明便看见两个乞丐躺在地上,乍一看倒吓了一跳。一个乞丐被门声吵醒了,张口便咧咧道:“谁啊谁啊,这么大声音。”赵过明拱手道:“晚辈赵过明,夜晚寻一住处歇息,无意打扰了前辈。”



    那乞丐用斜眼瞧了一下赵过明,并未起身道:“这个驿站荒废多年,已不能住客,只能容我们这些叫花子安身,尊驾还是请吧。”



    赵过明暗想: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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