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身上便再无恩只剩义,今后也必定永为殿下驱使、毫无怨言。”张瑾泣涕言道。
李建成半惊半怒,实未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曲折,但寻思过后就压下了怒火,安慰了张瑾几句就打发他去了。李元吉却是满怀不解,张瑾如此分明就是背叛,不罚便算了还那么好言好语地劝着。为此,李建成道:“哎,放眼军中,多数将领都心向世民,张瑾虽然不堪,但至少好歹还懂得是非,我若连他都容不了那还能指望谁呢?手里无兵举步维艰哪!”言语里颇为无奈,李元吉听后方才罢休。其后,李建成又寻了个时机赏了张瑾一些财物,以示看重之意,张瑾自然心领神会。
而李渊,此案不了了之,他大为恼火,一回到宫里就破口大骂,来来回回总不肯停下。陈叔达一直紧紧追着,心甘情愿地替所有人来承担这些骂。直到李渊骂得累了,陈叔达才磕头求饶,道:“臣原本不该再叨扰陛下,但怕陛下有所误会,所以才……请陛下能听臣解释一二。”
“解释?你要解释什么?你不说便罢,你这么一说朕还非得问问了,叔达,朕待你不薄啊,朕倒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跟世民走的那么近了?”李渊一半警告一半询问,他很是不明白,为什么他看重的人都跟着李世民走。
“陛下,您冤枉臣了啊!”陈叔达辩解道,“臣一身荣辱皆取自陛下,自然时时刻刻念着如何还报圣恩,哪敢有须臾懈怠?臣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陛下啊,请陛下明鉴!”
“为了朕?”
“臣不敢狂言,但问陛下,秦王如今已然是朝廷一大害,陛下可愿赐其鸩酒永绝后患?”
陈叔达不答反问竟把李渊给问住了。任何一个朝廷,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容许朝廷之外再有小朝廷。李世民官爵丰厚,身边又聚集了那么多能人异士,为长治久安计,他就必须要彻底斩断李世民的羽翼,使其再无与朝廷对抗之实力。他也不是不知道,只要他狠一狠心,赐李世民一杯鸩酒或者匕首白绫,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只是,一来贸然行之恐生变故,二来他也实在不忍心,这个他从小养到大的儿子,还教的这么出色这么优秀,他怎么舍得轻易毁掉?
“不,不,朕知道,世民这孩子还是好的,就是被他身边的人给教坏了!都是他们,硬生生把朕的好儿子给带坏了,全都该死!”李渊愤愤道,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陈叔达叹道:“陛下说的是,其实今天秦王他只身一人前来,甚至还拿自己的命来赌,就已经证明了他自己的清白。陛下请细想,倘若秦王当真有心忤逆陛下,怎么会一个人来呢?刑部周围可是层层设控,如此有来无回的龙潭虎穴,若不是其心纯正岂能如此?命都没了还怎么来争储位、争江山?可见秦王确是无辜受累了。”
“纯正?他心里真的纯正吗?真的是朕误会他了?”李渊自言自语,却听陈叔达又道:“但是纵然秦王无心,可若被逼的走投无路,也难保不会铤而走险。陛下别忘了陈胜、吴广便是被逼而反,前车之鉴陛下万不可重蹈覆辙啊。臣既食朝廷俸禄便应为陛下筹谋,今日在刑部,恕臣直言陛下与太子确实威逼太过,好在李将军及时赶到,虽然胆大妄为了些,但到底也为陛下找了个顺理成章的台阶下,不然只怕陛下就难以收场了,是看着秦王血溅当场还是太子、齐王坐实诬告之罪?万一父子当真反目先受其害的不是太子、齐王而是陛下您哪!臣真不知道是谁给陛下出了这么个主意,故意陷陛下于两难之中也害的太子、齐王蒙受不白之冤,此人居心叵测,陛下绝不能轻饶了啊!臣一向与世无争,只求能为朝廷为百姓略尽绵薄之力,以报陛下知遇之恩,如此足矣,以前臣不愿介入太子与秦王之争,现在也不会,以后更不会,只是为了陛下不得不斗胆进言,请陛下明鉴!”
陈叔达故意装作不知道此案是李建成、李元吉发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