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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询也应虞世南之请欣然赶来,宇文士及也不敢缺位,总共五十多位,算来算去只差陆德明、孔颖达两位尚未到。房玄龄和褚遂良一起在府外等候。

    “他们能来吗?这两位老夫子隐居避世了这么多年,我们都亲自拜访了那么多次都未现真身,我怕是不会来了吧?”褚遂良忐忑地问。

    “反正还没开始,再等等看吧。”房玄龄也很担心。

    一会儿,孤神庆走了出来,对房玄龄和褚遂良说:“庆宴快开始了,大王说既然两位老夫子不愿赏脸那就算了,别勉强了,两位进去吧。”

    “还是再等等看吧,陆德明、孔颖达两位老夫子是天下文士之首,因为他们不愿动身去长安,大王这才把文学馆的庆宴搬到洛阳一起来办,他们不来文学馆如何还能称其为文学馆?太遗憾了……”房玄龄还是不甘心。正说着,远处一辆马车簌簌而来,房玄龄和褚遂良互望一眼,惊喜万分,赶紧走下去相迎,而孤神庆也赶紧跑回去通报。

    稍倾,帘子掀开,两位老者露出脸来,房玄龄和褚遂良瞧的分明,正是陆德明和孔颖达二位,他们欣喜异常,亲自扶着陆德明和孔颖达下车。

    房玄龄兴奋道:“两位老夫子德高望重,玄龄久仰于心,只恨无缘得见,今日两位老夫子肯屈尊来府,玄龄铭感五内,纵结草衔环也无以报之!”其实他也只比孔颖达大上五岁左右,奈何学识有差只得自降身价。

    陆德明望了一眼,哈哈大笑道:“果然,果然!冲远,来之前我就跟你打赌,说秦王一定不会在门外等候,如何,应验了吧?”孔颖达,字冲远,孔子第31世孙,他听后只哈哈地捋着胡须,表示赞同。

    房玄龄和褚遂良面有惭意,褚遂良不好意思地笑着,不敢答话,房玄龄鼓起勇气致歉道:“两位老夫子远道而来,大王岂敢有轻视之意?只是来者甚多,分身乏术,还请两位老夫子……”话一出房玄龄顿感言语有差,说又不是收又收不回来,一时间尴尬万分,愣在那里笑了一下,心里直恨自己一向自诩聪明怎么这会儿偏偏露了怯!

    孔颖达呵呵笑着,安慰房玄龄道:“玄龄不必多心,我们只是开个玩笑。若是我们在意这点儿虚礼的话,今天就不会来了。老实说,东宫太子可亲自往我们这儿跑了不止一趟啊,我们见都没见。”

    “啊?”房玄龄很是惊讶,“那两位老夫子……”

    陆德明道:“陛下只因偏宠后妃而数次斥骂有功之臣,秦王受了不少苦吧?一国之君,理应公、正、廉、威,仅此一点,陛下就让人失望啊!”

    “老夫子,你们?”房玄龄诧异他们居然对此事也有耳闻。

    孔颖达接着道:“自古书生不出门而知天下事,难道玄龄认为我们两个真是什么都不知?不瞒您说,其实我们呢也去过长安,对朝廷之事也暗中查探了数月之久,仔细比较、斟酌过后才做出了选择啊!古之卧龙择主尚且千查万究,我等虽不及古人却也不愿盲目。”

    “是啊!”陆德明道,“别的不说,秦王的那份豁达之心,陛下和太子可是远远不及啊!天下苦战久矣,上下之间,君臣之间,永远不缺权衡和相制,独独缺的是情义二字,忠于下便是忠于上,忠于民便是忠于君,天下理应有一个不一样的天下,这次的选择,我们只随心不随势。”

    房玄龄一听便知他们二位说的李世民夺天下之事,如此隐秘被当众揭开,房玄龄不知所措起来,急忙道:“老夫子,其实秦王……”

    “玄龄什么都不必说。”孔颖达止住了房玄龄,“我们不愿糊涂而来,也不愿糊涂而留,既来之便安之,日后荣也好辱也罢,此心无悔,不更不改。”

    房玄龄和褚遂良闻之双双向陆德明、孔颖达郑重行礼,他们明白,这一承诺重之如山,非一个“谢”字所能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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