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才请罪,不觉得太晚了吗!”李世民冲着郑善果怒吼道。
“陛下!”李建成欲再说,李世民及时截住了他:“陛下,不管当初处斩窦建德是对是错,既然已成定局就不便再论,可只要前去招抚之人处事周全,既公平公道又宽厚仁爱,未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窦建德自被虏至处斩期间时日也不短,若是他们有起叛之心早就叛了,难道会等到今日?而且如此千呼百应,我真不知道郑尚书是如何招抚的,怎么一个也没招抚过来?难道他们每个人都是石头不成。”李世民庆幸凌敬遵守了他的承诺,没有参与进来,那刘黑闼不过一介武夫,纵然气势汹汹也未必就强了多少。
“够了,别吵了!退朝!”李渊看着这两个儿子,谁说的都有理,但谁也让他生气,只是他想到,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让李世民披挂出征了,能打的也不是只有他了。
李渊刚退回两仪殿,李靖就来求见。寒暄过后,李靖向李渊提出请求,说是请李渊准许他前往岭南安抚。李靖指出,虽然江南已平,但岭南民俗复杂,若不一一针对性地好好安抚,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刘黑闼”。
李靖请道:“陛下,臣不是在这关键时候借故推脱,只是听到刘黑闼降而复叛后才想起了这点,其实与岭南比起来,河北的情况要简单的多,可是连河北都尚且如此,如果岭南不好好安抚,那就真的很难说了。届时烽烟四起只怕陛下更难心安。臣是全然在为陛下、为朝廷考虑,请陛下明鉴。”
李渊点点头,思索道:“是啊,你说的有道理,河北都这样了,何况岭南呢?”
“陛下。”李靖又接着说道,“前车之鉴,安抚一事必得是最熟悉情况的人去方最为妥当,岭南那儿臣比较熟悉,与当地官民也打过多次交道,所以臣才斗胆毛遂自荐,希望能为陛下分忧。未雨绸缪总要比亡羊补牢要好些,别再让岭南再变成第二个河北。”
“第二个河北?”李靖的这句话狠狠震惊了李渊,李渊想道,绝不能再有第二个河北了!可是想起已经起兵的刘黑闼,派谁去平,难不成再让李世民去吗?绝对不行!
李靖看出李渊的担忧,说道:“陛下,太子对河北比较熟悉,臣提议可请太子挂帅,而这次招抚不利也是由东宫属官所致,臣相信太子定会珍惜这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李渊以为李靖会提议李世民,没想到却为太子说话:“哼,将功补过,他肯定会珍惜,但你也不看看,他有那本事吗?”
这个时候,裴寂又来求见,他来了以后就向李渊建议让李世勣挂帅征讨刘黑闼,裴寂道:“李世勣将军曾在窦建德营中待过一段时间,也算知己知彼了,臣以为,李世勣将军是最合适的人选。”
裴寂一提李世勣,李渊猛然想起了这个人,他记得此人忠勇,又跟着李世民征战数次,经验丰富,更重要的是他与李世民正因单雄信一事而两不往来,朝廷上下无人不知,再加上裴寂说的知己知彼,征讨河北的主帅,此人确实最为合适不过。既定了李世勣,李渊也便应了李靖所请。
走出殿后,李靖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一听说刘黑闼叛乱,就思索着李渊肯定不会派李世民前去,那就只能派他去了,可河北此地是太子李建成的后花园,尽管未经营完善但也十有其一,他若前往,到时就必得在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间择其一。他现在还不想介入他们兄弟间的纷争,故而便以岭南为由暂离长安。
而李建成一想,事已至此,朝廷必定要派出主帅,李世民,是他肯定不愿的。李靖,虽是新秀,但其心难测,也是他不愿的。算来算去也只有李世勣了,既有能力又与李世民不睦的满朝上下除了他更有何人,此人虽然模棱两可但到底也未拒绝他的拉拢,这次也正好是天赐良机,给了他一个向李世勣示好的机会,因他已让李渊震怒,故暗中拜托裴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