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这,恐怕不妥吧?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一看是单雄信的名字,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前一后地软语相劝。杜如晦直接恳请李世民收回成命。薛收则立在一旁沉默不语。
“怎么不行?哪里不妥了?”李世民吼道,“他都两次差点儿要了我的命,我都不能斩了他么?别跟我说什么他是人才、是猛将,我大唐人才济济,猛将有的是,不缺他一个!”
“大王……”杜如晦还想再劝,却立刻被李世民顶了回去:“够了,别说了,谁都不许求情,谁求情谁就陪着他一起上刑场!一次都受不了,还两次?你们要是不服,就自己在鬼门关走一圈试试?再说,单雄信轻于去就,这般少忠寡义之人留之何用?”
薛收怕他们起冲突,赶紧找了个借口拉着三人一起退出。
刚走出几步,杜如晦就抓住薛收埋怨道:“伯褒,你怎么什么都不说?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性子,你又不是玄龄那样经常怕东怕西的,连辅机都说话了,你难道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吗?大王手下可是有不少瓦岗旧属,这单雄信一斩,万一众将离心怎么办?”
“离心怎么了?难道我怕吗?要走就走,要留就留,我李世民绝不勉强,好走不送!”李世民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对着他们三人厉声道,然后不等他们回话就往回走,虽然他走得很快可还是被杜如晦给拦在了门外,杜如晦小声道:“大王啊,您,您不是已经决定要与太子……争储的吗?得人才者得天下,这单雄信得不得不要紧,可千万别把已经得了的再给丢了……”
李世民正在气头上,刚想骂回去,忽然想到杜如晦对自己的忠心便心有不忍,强忍着压低了声音道:“对,没错,得人才者得天下,可这也不代表我就要委曲求全!哼,想要我的命,还两次?我已经够能忍的了!我告诉你们,这件事,谁都不许再说半个不字!我就是不喜欢他,就是看他不顺眼,怎么了?不行吗?我还是那句话,来去自由,随便!”
李世民推开杜如晦走进房里,“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惊的杜如晦一直在那儿发愣。一会儿李世民又自己打开房门,对他们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准备把乾阳殿给烧了,你们给斟酌下,拟个告示出来。”
“啊?”四人皆惊。
李世民装作没看到他们的表情,吩咐道:“这乾阳殿当年可是隋炀帝的杰作,富丽堂皇,穷奢极欲,不知浪费了多少的民力财力!烧了它,也算为民做主了!你们不是常劝我要厉行俭约吗?你们说的没错,我认同,这就是我的态度!还有则天门也烧了,太奢华,简直不像话!端门的门楼,拆了!”
“大王,乾阳殿和则天门确实是太奢华了,要烧毁嘛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道理,可是这端门的门楼,好像算不上吧?”薛收问道,他有点儿奇怪,今天李世民怎么这么气冲冲的,这几天一直都很顺,没发生什么事啊。
“我……”李世民支支吾吾半天,最后道,“我看着它气都不打一处来,拆了,拆了,都拆了!我一进洛阳就想这么做了,一直在忍着,哎,实在忍不了了,太可恶了!修的那么坚固干什么?都打了快一年了都!”
四人愕然。他们都清楚地记着,在围困洛阳这将近10个月的时间里,李世民因为等不及就猛攻了几次,可每次都是损失惨重,当时他就极为恼恨洛阳城的坚固,不想这么长时间了气还没有消。四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李世民已把门重新关上,容不得他们再讲一句话。
“哎!”四人一边唉声叹气一边絮絮叨叨地互相讨论着,其中,杜如晦说着说着就抓住薛收不放,埋怨个没完。
“如晦兄长,千万别急别急!”薛收掰开杜如晦的手,整整衣袖,无奈道,“还劝什么?这种事你以为他真的会让步?他没有一进洛阳就找单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