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是以伯褒至今仍孑然一身。说起来真不如秦王有艳福啊!不过,当今名医药王孙思邈称说过‘恣其□□,则命同朝露也’,色中藏刀,奉劝大王今后还是少近些女色的好!”
“好啊,伯褒所言,果是金玉良言,世民怎敢不听?要不这样,我送几个给伯褒如何?保证个个色艺绝佳!父亲刚还特意下令不要让我怠慢了你,如此正好,我送你几个,以免伯褒夜间寂寞!”
“这个主意倒不错!先谢过大王了!只是……伯褒怕的是,我看上的,大王不舍得送啊?”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怕到时候是,我舍得送,美人不肯啊!”
“那假如美人肯,那大王是送,还是不送?”
李世民愣了半晌,终于恶狠狠挤出两个字“不送”!然后把缰绳一拉,甩了一鞭,顿时□□之马快速奔去。薛收暗笑一声,也加快了速度,紧随而去。孤神庆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也扬鞭急追,不敢落在后面。
回到□□后,李世民特意吩咐给薛收收拾了一间上等客房,并亲自为他安排收拾,极其尽心尽力,房玄龄、杜如晦都面面相觑,直到从孤神庆嘴里得知了原委才恍然大悟,他们俩人喟然长叹,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躲开了,想着事过境迁后再与伯褒详谈。秦叔宝、程知节、尉迟敬德听说薛收留了下来,都欢喜不已,忙赶着过来要庆祝一番,却被孤神庆适时告知了他们宴席上发生的事,他们都张大嘴巴,不敢再久留,也随便说了些欢迎的话就拉着孤神庆一起去校场寻酒作乐去。
当一切已收拾妥当时,天色已渐黑,其他人都一一退去,唯有李世民直愣愣地站在房里始终不肯离去,后来居然还自己自作主张坐了下来。薛收淡淡一笑,心想:看来他是执意要留下了,便抖抖衣袍,也顺势就坐在了李世民的对面。
□□内一片寂静,院里,到处弥漫着凉风习习,和着轻舞的花草仙影绰绰,如山雨欲来、静中寓动;屋里,李世民与薛收相对而坐,伴着柔柔的月光倾泻而下,如羽纱遮面、波涛暗藏。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他们始终未曾发过一言,如果两个雕塑一般。终于,不知什么时候,李世民猛然发现了面前的书案上赫然放着一副画卷,他不由自主欲伸手去拿,却见薛收并无丝毫阻止之意,那伸出去的手像是意识到这是偷盗似的倏然停住,但显然早已无法收回,只好停在半空等候宣判。
薛收道:“那不过是我很久以前画过的一幅画,大王若有意赏鉴,就自行取拿吧!”
“抱歉……”李世民嘴上虽这么说,可犹豫片刻还是拿起了那幅画。他小心翼翼地展开,里面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眉黛如花,浅面如笑,一身气质如华,唯一美中不足便是有几分未成熟的稚嫩之气。李世民认得,这位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王妃,长孙舜华。
“画得真不错,若是无心,难以为之。”李世民赞道。他小心翼翼地把画重新卷上,放到书案上,思索良久后终于开口问道:“我想知道你们有没有……她对你……抱歉,我当时并不知道你们……”
薛收静静地听着,笑道:“落花虽有意,流水未必有情。那时她还小,如何会懂得相思二字?你放心,伯褒此番前来不为其他,只是想一展抱负,此生方无憾。君子不行小人之举。”薛收故意称“你”而非“大王”,便是示意李世民他们此时是平等对话。对此,李世民心知肚明。
“我信。”李世民平静道,“其实我是想说,过去的事我不该再问,可我之所以这么一直紧追不放,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是为了什么,而是为了你。伯褒,说实话,在柏壁的时候,我们千里之外心有灵犀,虽未曾谋面,但其实我心里早已把你当作了知己。真的,我说的是心里话。我……我和她……和舜华,我们早已如同一人,这辈子是不可能分开了。我不是故意故意说这些,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