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不妥,遂以守卫李世民为由留守城中。他思来想去仍不敢隐瞒,便将此情况告知病中的李世民。谁知李世民闻言立即脸色煞白,怒吼道:“文静误我!”刚想起身冲出,可没想到气血上涌一时淤积不散,竟晕了过去,幸好被孤神庆扶住。
刘文静见大势已去,自责、惊恐充斥于心,不得不前往李世民房中请罪。柴绍所幸安然无恙逃回,便与刘文静一起来见李世民。
而此时李世民已清醒少许,一睁眼就破口大骂。刘文静侧立一旁不敢辩驳,好不容易寻了个空隙,忙跪地请罪道:“大王,文静罪不容诛,不敢请求宽宥。但眼下薛举大举攻城,只怕是守不了了,大王千金之躯,万不能因此损伤,所以,文静斗胆,请大王速下撤军之令!”
“不,不行!”李世民拖着病体,恍惚道,“我怎么能败?我是常胜将军,不可能败!来,给我穿上铠甲,我亲自上阵杀敌,不信就不能扭转过来。”
李世民说着就要去拿铠甲,刘文静声泪俱下,叩头不止,一直恳请李世民速下撤令。孤神庆扶着站立不稳的李世民,他和柴绍使了个眼色,柴绍会意,便走上前趁搀扶李世民的空当突然从背后“啪”的一掌把李世民打晕。刘文静此刻也明转过来,立即上前与柴绍、孤神庆一起拉着李世民,几人便在兵士的护卫下撤出了高墌城,直奔长安而去。
主帅一去,哪里还有悬念,不出半个时辰高墌城陷落。薛举趾高气扬,马上与众将领一起设宴庆祝,并誓言“直取长安,不胜不还”!
没多久军报就传到了李渊面前。李渊大惊失色,看着病体恹恹的李世民又心疼又气愤,一转身便把气都撒到了刘文静的身上,直咒骂了将近一个时辰,发现还不解气,索性把刘文静贬了了事。刘文静自知理亏,不敢陈冤。可纵是如此,大军即将兵临城下,此危如何解?难道我真的只有几个月的皇帝命吗?李渊不禁在心里自问道。
“父亲放心,我李家儿女个个英武,必定会为父亲排忧解难。若事有紧急,慕兰愿率军出征!”看着焦灼的父亲,李慕兰镇静请旨。
“是啊,父亲不必忧心,现在还没到无路可走的地步,一切有我们在,大唐基业不会就此倒下。建成也愿请旨出征!”李建成也道。李元吉见兄姐如此,也趁势说了如上一番话。李渊听了,慢慢安定了下来,一面传令全城戒备,一面时刻关注薛举的动向,几达一日十报。
不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李渊一众人正磨刀霍霍,可好几天过去了,丝毫未见一兵一马。他们正诧异间,终于收到了前方军报。原来,就在薛举意欲长兵直入时突染重病,很快就一命呜呼,于是他们不得不放弃了进攻的计划。消息传来,不管是朝廷上的李渊、李建成、李慕兰、李元吉,还是在养病的李世民,甚至是被贬黜的刘文静等,都很是松了一口气,欢呼雀跃不已,真是天佑大唐啊!
几天后,李世民病体痊愈。可是他一直闷在承乾殿内,不上朝,不见人。
李建成深知李世民脾性,他对李慕兰道:“世民从小就自负的很,从来不认为自己的身上会有失败两个字,这次对他的打击真是不小,我去见过他几次,想好好安慰安慰他,可每次都被拒之门外,连父亲的旨意他都不听。我是真的怕他挺不过来啊,若真那样,我怎么对得起母亲的在天之灵?我答应过母亲,要照顾好你们的。”
李慕兰叹了口气道:“可不,这小子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打击。不过这样也好,顺便也搓搓他的锐气,省的他天天的总以为自己了不起!只是,他也太那什么了吧,要不是刘文静的话,他也未必会败,虽说主帅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到底也不是他的能力问题,至于这么在意吗!说起来还是自尊心太强的缘故,我看啊,这个失败,真是天赐良机,正好治治他!”
“你呀,就是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