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卧倒在地上的女鬼那双浓浓恨意的眼神,苏贞安对伊藤静说:“同一件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说法。我很想听听她是怎么讲述自己的故事的。”然后蹲下身来,冲女鬼微微一笑道:“想必你有很多苦水想一吐为快吧?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我们会是你的倾听者。”
女鬼对苏贞安的这一言行感到有些惊讶,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人如此温柔地对待她,更何况那个人适才还被自己认为敌人。是的,女鬼心里当然承认,自己确实有很多话想对人说,只是那个人应该是苍木吉秀才对。然而此时,女鬼心里也明白,自己想见苍木吉秀很可能不会被面前的这两个人同意。思虑片刻后,女鬼轻轻地点了点头。
只是,从何说起呢?
女鬼整理了一下紊乱的思绪,缓缓说道:“我叫小优,十年前我二十四岁,那时候我刚来到外相私邸工作。那时候外相大人还只是年轻的国会议员,我是他家里唯一的工人,每天帮他们洗衣做饭以及照顾一下孩子。那时候,外相夫人是名企业的高管,经常工作到很晚才回家,这样就有意无意地给我和外相大人——我还是叫他名字吧,他那时候还不是外相呢——给我和苍木吉秀很多单独相处的机会和时间。苍木吉秀是个很有上进心的优秀男人,也非常风趣幽默,经常跟我开玩笑,把我逗得哈哈大笑,有时候我会无意地笑得扑进他的怀里,他也没有很在意,然而我反应过来时却是一阵脸红和羞涩。慢慢地,我发觉我爱上了这个男人,而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他是个好男人,他知道和我这样下去的后果,为了他自己的家庭,他渐渐地对我有了距离,不再经常和我开玩笑逗我笑了。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我能理解,但我还是很难受,尤其是当我偷偷看到他与夫人说说笑笑卿卿我我的时候,我简直快要疯了。对于这样的煎熬,你们能理解吗?”
伊藤静问道:“明知不可能的事,你为什么要强求呢?”
小优无奈地摇头叹道:“我何曾没有想过呢?我曾经几次下定决心想要离开他们的家,不相见便不会难受。可是,我又不能离开。因为我很贫穷,我是孤儿,我没有亲人和朋友,我需要这份工作,这份工作能养活我自己,如果我当时离开了,我很可能会饿死街头。为此,我每天都备受煎熬地留了下来,每天还要面对他们夫妇两个强颜欢笑,假装自己很开心。”
伊藤静插话道:“真是应了那句话,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苏贞安严肃道:“别打岔。然后呢?”
小优又继续说道:“虽然我是孤儿,没有受过什么良好的教育,但我听过一句话,叫做物极必反。后来我实在无法再忍受这种煎熬了,我也不再思考怎么离开他们了,相反,我决心要将苍木吉秀占有,哪怕只是身体上的占有,哪怕只有一次。女人最可怕的不是她们的拖泥带水,而是坚决果断。为了达到目的,我开始在他夫人回家之前,对他进行各种引诱c魅惑。刚开始他还能假装视而不见,但男人始终只是男人,他们永远经不起持续性的y一u hu一,终于有一天,他荷尔蒙爆发,强烈地向我扑来。我终于得到了他,哪怕只是得到了他的身体,在那一刻,我也感觉自己是非常幸福的。但是,这种幸福并没有持续多久,我们的苟且很快就被夫人发现了。夫人骂我是狐狸精,要赶我走,苍木吉秀却坚持要我留下来。那天,他们两人为了我发生了第一次争吵,甚至动手打起架来。他们原本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从来没有争吵过半句,可却因为我不仅吵了架,还打了架。那时候,我比他们谁都难过,但我却什么都不能说。当天夜里,我根本无法睡眠,更不知道明天该怎么面对他们。眼前的黑暗让我感觉压抑和绝望,最后心一横,也许只有死亡对我来说才能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