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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早已备好了纱布,崭新的衣衫,一应内外伤用药都齐整地摆在桌子上。这一切无不昭示着某人计划安排周详。很显然,云鸿逸预知了一切,雾蕖受伤早在他的认知范围内。丛文诣都被他安排来医治雾蕖了,他是故意给她一次虐心的经历还是故意让雾蕖痛一回?
水翎烁越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云鸿逸这个人太狠。
水翎烁仔细看着丛文诣熟练地替雾蕖将伤处重新拆开又缝上,再又上药细细检查别处伤势,缠上纱布……
待一切忙完,他才对她笑道:“幸好烁儿及时缝住他那处伤口,若不然他失血过多,诣也是回天无力。”
但水翎烁却没有好心情应他。她将手上刚才一直替他抹汗的帕子往旁边的水盆里一搁,客气而疏离地一笑,道:“害你辛苦一番,你去歇息吧,这里一应有我看着便好!”
“郡王早有知会,诣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若是他烧得厉害,你再与我知会一声。”丛文诣敛起笑容,当即出了房间。
水翎烁只看着雾蕖,哪里有空理去会丛文诣是什么表情?她又迁怒了丛文诣,不过她却还没有意识到。
雾蕖,也就是姬如安,他堂堂一国太子为何明知是死路一条却偏偏要死守在霁月楼?那是他的责任么?
还有无名大戏,他又在这当中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
水翎烁想了很多,却始终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一夜无眠。
云鸿逸直到鸡鸣时分才回来,而雾蕖也很坚强,一直昏睡着,也没有烧得太厉害。
看到水翎烁一直守在雾蕖跟前,云鸿逸自是又没什么好脸色。不过他也困乏得厉害,再加上见雾蕖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便自去了榻上睡下了。
直到天色大亮,水翎烁感到雾蕖的体温已慢慢降了下来,她这才昏昏沉沉地打起了瞌睡。但她这瞌睡才刚打起,便听到刘溪颖在院子外面喊了。她本不欲搭理,可奈何刘溪颖精神好,中气十足,愣是喊个不停,她又怕扰了雾蕖休养,只好出去应付。
“嗨,那霁月楼被查封了!”刘溪颖一见了水翎烁便开始聒噪,一时叹息一时又是兴奋激动,“我最喜欢的冷月居然是那隐阁的人,原来她平日对我的热情都是虚情假意妄想从我这里探听有用的情报去换银子的……”
想到冷月,水翎烁顿时没了好脸。昨夜那场大扫荡清杀,冷月还能有什么更好的结局呢?水翎烁昏昏沉沉的脑袋,这会儿又不禁隐隐作痛起来。她揉了揉太阳穴,“大清早的,你来就为说这个?”
“不行么?”刘溪颖见水翎烁兴致不高,顿时有些讪讪的,一双灵动的眼眸这时候却又死死地把她盯着,紧接着又问道:“你可知那隐阁阁主是谁?嘿,竟是那个把咱们当朝三王爷云伯琰迷得神魂颠倒的雾蕖!”
她这是装着肤浅粗俗要从她这里套出什么话了。水翎烁轻轻一笑,“郡主说的这些我都听不大明白。”
“你不明白?”刘溪颖点点头,随即若有所悟般吃吃一笑,“也是,你本是文文弱弱的大家闺秀,哪里晓得那些朝廷江湖事?”
水翎烁索性不搭理她,掉头就往院子里走。
“听说那雾蕖与姬如安关系密切——喂,别走!”刘溪颖拐弯抹角说了半天,好不容易走到正题,然而她话才说到一半,见水翎烁已经迈进了院子,这才后悔不迭。她其实想问水翎烁知不知道关于姬如安的一些事,但又怕水翎烁真的与姬如安只是那次游湖才意外认识的,所以才一直拐着弯子说话。可现下已惹怒了水翎烁,她也不好再问,以免真的误会了她,回头在云鸿逸面前不好交代。于是,她对着随行的丫鬟胡乱地骂了一通,这才算解了些气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