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挖到了!”
回过头才发现沈百慕正坐在一块石头上,目光对着那颗高耸的参天古木,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似乎是在发呆。
被沉陈一叫沈神医才像是回过神一样看过来,一时沉陈被他眼里深沉的情感震住了。
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百慕却是微微一笑,道,“找到了就好,今天来带你见见我的老朋友。”
不同于沉陈苦哈哈地挖了半天才碰到宝贝的边缘,沈百慕探过身伸出手往沉陈挖出的洞里探,不一会儿,拇指夹着食中二指就提出一件物什来。沉陈注意到沈百慕用的是左手,不由想起了沈琳儿说的师父右手废了不能用剑的事。
沉陈定睛一看,抽了抽嘴角。
沈神医提的那个罐头,有着红色的泥封,怎么看,怎么都像一坛酒。
脑袋被拍了一下,“愣着干嘛,连酒都不认得?”
沉陈心说我哪是不认得酒啊,我是压根就没想到宝贝是酒好么。
却记起沈神医先前的话。
“师父你说,带我来看你的一个朋友?”
这厢沈百慕已经一掌拍开泥封,一股浓郁而甘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沈百慕举起酒坛,往地上倒了些,笑道,“我那友人,可正是眠于这地下。”声音被风吹散,也不知道是对谁说,“这二十年的陈酒,不知味道如何?”
二十年前,当今圣上还没有登基。二十年前,江湖上人才不像如今辈出。二十年前,影杀楼还不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
二十年前,八级剑主沈百慕持一剑独闯,未尝一败。
二十年前,许多故人都未曾逝去。
沈百慕还记得那是一个阴雨的天气。江陵连下了几天的雨,连着沧江的浪一起,空气都是湿漉漉的直叫人发闷。
那天,沈百慕骑一匹白色的千里良驹,一直跑一直跑,马身被尘土由白色染成污黑
“你在看什么?”脑袋突然被拍了一下,沉陈睁开眼却只看见寒牧澈抱臂坐在马车的另一端闭目凝神。
“”主角你打完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快就做出一个“你没动过手”的无辜假象!
沉陈摇摇头,“没什么,”又感叹一句,“天黑了。”
寒牧澈挑挑眉,“你是想告诉我你刚刚对着黑乎乎的外面看了半天就得出了一个‘天黑了’的结论?”
沉陈张了张嘴,最后郁闷道,“当然不是。”
见寒牧澈不搭理他,沉陈闷闷地自说自话,“我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你说,通常一个人要给另一个人讲故事是为了什么呢?”
寒牧澈瞟他一眼,“你师父跟你讲了个故事?”
“嗯啊,”沉陈乖乖点头,可他却不是很能明白师父讲那个故事的用意
“通常,应该是想要告诉另一个人一些事吧。”
“唔”沉陈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却不是很能确定
“所以你师父到底是讲了什么?”看沉陈犹犹豫豫的神色寒牧澈不禁好奇。
“唔,”沉陈很认真地道,“大概就是一母同胞的两只狗仔,长大了后都变得威风雄壮,然后因为另一只小猫这两只的关系不好了,最后又被喂养它们的人残忍杀害的故事。”
“”寒牧澈抽了抽嘴角,“你确定这是你师父讲的?”
沉陈面不改色,“自然是啊,书院的老师不还夸你聪明吗,快来给小爷我讲讲。”
寒牧澈再瞟沉陈一眼,最终无语道,“那小猫跟两只狗的关系可好?”
沉陈点头,“好,好着呢。”
寒牧澈右道,“那主人可是掌控着两只小狗的生死?”
沉陈这回有些不确定了,“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