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虚言,还需尽心事之,否则若有闪失,我辈岂有招架之力?”
干宝笑着答道,“倒也无需过于畏惧,敬而远之即可。我搜集的故事很多,对付鬼神也略有心得:神明不会害人,更不会有所偏私,只要修身养德,危难之际自有神助;鬼魅虽会害人,但若不为邪秽之事,它就无计可施。因此无需害怕,越是害怕,反而易遭横祸。”众人纷纷颔首。
谢鲲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我曾在野外荒亭中夜宿,人们都说亭里有鬼,经常死人。天快亮的时候,我梦到一个穿黄衣服的人,呼我的表字,让我打开窗户。
我醒了过来,于是打开窗户,见外面漆黑一片影影绰绰,好像有人似得,便伸手够了一下。攥住一个东西,被它一拉,拽伤了胳膊,定睛一看,却是一只鹿而已。我的伤很快养好了,跟别人说了一下这个经历,亭中自此再也没闹过鬼怪。”众人听完一片咋舌。
周顗对谢鲲说道,“人们都说我心宽胆大,无所畏惧,和你相比还是逊色不少呀!”
谢鲲答道,“我又没做过亏心事,害什么怕呀?”
桓彝接话道,“你忘了当年调戏ěi nu的事了?你被人家用织布梭子砸掉了两颗牙,哈哈哈!”众人都知道这事,顿时大笑不止。
谢鲲面无忤色,并没有在意,而是辩解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那么晚才结婚生子,不也是风流逍遥够了?”众人又是大笑。
谢鲲舔了舔牙间的空缺,又傲然说道,“反正不耽误我长啸。”于是长啸而歌,众人敲着桌子c拍着巴掌,一起打着节拍附和起来。桓彝跳到堂中,挥袖旋舞,将气氛推向。
宴会结束之后,周顗c桓彝等酒徒还觉得不过瘾,毕竟在太子的东宫不便太过张狂,因此拉着阮孚c谢鲲,呼朋唤友的要回去作乐。周顗他们本来还要拉上郭璞,但庾亮过来神秘兮兮的把郭璞请走了,郭璞说过一会再过来找他们,于是其他几人先结伴去了周顗家。
周顗尽出家中珍酿,其他几人一点也不客气,喝酒c聊天c胡吃海喝,吟诗c跳舞c吹拉弹唱,玩的不亦乐乎。半晌,郭璞如约而至,周顗把他迎了进来,质问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郭璞本不想说,但周顗拿家中美酒相要挟,不说就不给郭璞喝,于是郭璞毫不犹豫的和盘托出。原来庾亮请郭璞回去,是要给他们兄弟几个算了一卦,测测寿命吉凶。
郭璞对周顗等人说道,“庾氏兄弟都不长寿,但也没人早夭,大多活不过五十岁。其他几个兄弟没什么异常,只是在测幼弟庾翼时,得到一句话,似乎关乎国运。”
“哦?什么话?”周顗问道。
“立始之际丘山倾。”郭璞答道。
“什么意思?”周顗问道。
郭璞变色答道,“天机不可泄露。”
桓彝听着无趣,开口问道,“那你给我和伯仁算一卦,这总能告诉我们了吧?”
郭璞点点头,卦成之后,他却眉头一皱,直接用手划拉乱算筹,叹道,“不说也罢!”
二人追问不止,郭璞叹口气,答道,“你们两个都短寿,和我一样,都要死于反贼之手。”
二人闻言却不以为意,周顗拿着酒壶叹道,“如此说来,我更要抓紧时间开怀畅饮啦!”
桓彝则笑着向郭璞回问道,“你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了吗?”
“那当然,”郭璞傲然答道,“我算过,杀我者山宗。”
“这是何意?”桓彝追问道,郭璞又是摇头不说。
任凭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