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温太真不过是个穿针引线之人,若兄长不弃就收下这匹马吧,北境凶险,这才是神骏用武之地。”
如此厚礼让刘遐有些意外,不太好意思接受,但哪个武将不爱骏马?更何况是救过自己性命的神骏!想要推脱还真张不开口,刘遐一时语塞。
温峤见状,连忙解围道,“正长兄不要客气,这马本就是段兄送给我的,你前几日送给他宝剑,他还没有还礼呢,你就当这马是段兄送给你的。要不然我把马还给段兄,让他送给你如何?”
“哎,我看行!”段文鸯一听来了兴致,忙放下手中的酒碗对刘遐说道,“温峤把马还给我,我再挑匹别的好马给你如何?”
“啊!?”刘遐一听这话,忙说道“别!别!太真你还是直接把马给我吧。”又指着段文鸯说道,“我下次跟这小子比武,就骑这匹马了。”“哈哈哈!”众人大笑。
眼看着刘遐伤势并无大碍,温峤有重任在肩也不宜久留,因此几日之后,他便和刘胤再次踏上南下之路。平原城距离黄河边很近,不过十几里路,这天刘遐安排好了渡河的船只,傍晚吃过饭后,就和段文鸯一起送温峤等人出发了。
这回几个人都只带了精锐的亲兵,没有带太多人马,因此速度很快,一路上众人有说有笑,很是顺利,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黄河边,只见一个小土堡耸立在简陋的渡口旁,里面驻守了约莫百八十个兵卒,都是刘遐的手下。领头的小校早就在那里恭候了,众人一到那小校就前来禀报,说河水两岸均无异样,随时可以渡河,刘遐点点头,道了声辛苦,就带着众人下了马。
刘遐的船不大,温峤和刘胤带的亲兵将近一百人,都骑着马,还有些马匹驮了些辎重,因此只能分成几批渡河。温峤和刘胤留在了最后一批,一来是为了安全,先派些人马过河详细打探一下情况,二来是为了和刘遐c段文鸯再多说说话。
暮色中的河水一眼望不到边,一叶扁舟在其中飘荡着模糊了轮廓,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拍水声,阵阵晚风吹来甚是舒畅。
温峤不禁感叹道,“黄河水已是如此宽阔,也不知道那长江该是何等雄壮。”
段文鸯接话道,“听你们晋人说,那长江宽的不像样子,站到山上都看不到边,从这边到那边骑马都得有一刻钟呢,怎么可能呢?我是不信。”
刘遐闻言调笑道,“哈哈,当然不可能了,大江之上怎么能骑马呢?江东之地水道纵横,段文鸯你这旱鸭子可是无计可施了。”
刘胤叹息道,“几年之前石勒侵入中原,朝廷十几万大军都被他杀散,他本想借着威势窥伺江东,却惨遭失败,若非当时江南诸州郡号令不一,说不定彼时就能除此大贼。孙吴君臣暗弱鄙陋,却能借此天险抗衡朝廷数十载,长江天堑真是名不虚传。如今天下大乱,最后的安宁栖身之地必是江东。”
“承胤兄所言甚是,”温峤说道,“东zh一u nián间吴王以江东一隅之地,西破强楚北威齐晋,可见江东之地只要君明臣贤,足以据此定中原。”
刘遐说道,“如此说来,我们还要盼你带回北伐的大军呢!”众人大笑。
快乐的时光流逝的总是很快,众人说笑间就过了快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温峤收敛了笑容,对段文鸯认真的说道,“段兄,北境之敌不可小觑,还望听我一言,虽然你武功盖世,但切不可轻敌冒进。”
段文鸯拍打着温峤得肩膀说道,“放心,我听你的就是。早些回来啊,再次见面时我一定再送你一匹好马。”
“一言为定!”温峤毫不客气。
划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