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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我与此人相距十丈开外,这人修为不低。我欲要一招制敌,却也没什么把握。但他八人围成一圈,相距甚近,倘或一箭射出,两边相对,不过十丈。其势难免因惧怕误伤己方,而有所顾虑。一旦有了顾忌,出箭自然便迟了几分,那便是我的的会了。

    那男子又上下打量叶明一眼,见叶明怒目圆睁的瞪着自己,对叶明的修为似有所察觉。他蓦地哈哈笑道:“小兄弟,前面是宿营的地方,不能再往前了。你若肯就此返回,我等便放你一马,私闯营地的事,便不再追究了。”叶明虽心不悦,但知道再缠斗下去,难免两败俱伤。看这营地模样,若要接近魏君,便只能到晚上在寻会了。

    想到此处,叶明冷冷的道:“你们让开,我便要走了!”说着,径直向前走去。那八人见叶明向前,果然都没有动,向一边让开。叶明走出八丈,猛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正欲回身时,八支箭已然破空而出,直奔他后身而来。此时,箭自身后射出,叶明没了四面受敌的顾虑,反倒方便了许多。他将内力灌注于双臂之上,侧身跃起,长袖一摆,顺势将破空而来的毒箭尽数裹住。猛然间,一个转身,以疾风劲的内劲,将毒箭向八人甩出。箭速不减反增,直奔八人下盘而去。

    那八人正搭箭上弦,哪想到叶明有次功夫?一时间,躲避不及,惨叫连连,顷刻间便倒下了五人,均是腿上箭。叶明抬起头来,冷冷的道:“暗箭伤人,这便是下场!”说罢,转过身去,径直向东北方向走去。身后一人见状,疾声向叶明叫道:“阁下破我卫家箭阵,伤我卫氏兄弟,须得留下个万儿!”叶明止住脚步,却并未回头,冷冷的道:“你不必知道,倘若以后再碰见我,这箭,便不是插到腿上了!”那人看了看五人伤处,知叶明下留情,便再没了话语。

    叶明既没了马,水囊偏又挂在马上,欲要喝几口水,便只得向渡口边的泉眼走去。待他走到河边,天上的太阳已渐渐泛红,眼看离黄昏不远了。叶明到了河边,找了个清澈的小泉眼,喝了几口水,又顺便洗了把脸,便坐到渡口的石上休息。此时,桑乾河畔,秋草斑斓,河面被阳光映得金光闪闪,荡漾着金色的波浪。汩汩的流水声,也好似带着寒气般,教人肌肤紧缩,似也占了些凉意。

    叶明向对岸望去,见对面不远处,有一条长宽各四五尺的木筏。木筏上,盘腿坐了个戴了斗笠的佝偻老人。老人握一根略弯的木杆,杆头拴着丝线,直垂在水,想是在钓鱼。老人隔一会儿,便要拿起边上的酒囊,喝上口酒。间或,用胡语吟唱几声,也不怕惊跑了游鱼。叶明看了半天,始终不见有鱼上钩。但老人仍是饮酒,放歌,乐此不疲。便好似这满河秋意,才是他钓竿垂下的乐趣。

    在老人身后不远处,站了群肥壮的牛羊,边轻声叫唤,边啃着半黄的草。边上土丘,一个八岁的小子,正躬身蹲在地上,以挖沙洞的土。看他模样,似是在掏沙鼠。一只大黄狗,正静静的趴在他身边,竖起耳朵,警觉的看着沙洞。叶明忖道,此情此景,我便该吹奏一曲,才配得上这意境。又蓦地想起,在赶赴平城的路上,赫连延曾无数次教自己奏萧。自己却委实也太笨,老吹不成调子。每当自己吹奏,便要气得赫连延铁青着脸,捂住耳朵。那杨玉儿则是直接笑得捂住肚子,直不起腰。

    想到此处,叶明心里又乱起来。他暗叹道,也不知云伯和玉儿他们,现在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也不知琳儿体的毒,有没有发作了。倘或日后,寻得他们,于坡上放牧牛羊,临河饮酒垂钓,逍遥自在。能得如此,便也不枉此生了。

    叶明正思索间,河对岸,一个健硕的男人骑马而来。男人骑至河畔,向那老人和小子喊了几声。老人闻声,缓缓站起,伸了伸懒腰,便佝偻着背上岸去了。人清点了羊群,便赶着牛羊离开了。很快,河边又只剩叶明一人。此时,河流水似也变缓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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