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打下计较,凌王脸上却是不显,只抬手止了东方的动作道:“先生多虑了,你我二人结交又不是一天两天,本王如何会不信先生的为人。本王起事承蒙君主信任助以军队粮草,本王自当感激涕零,何况君主将如此重要之责交于东方先生,自然是觉得先生乃是最为合适之人,相信先生也定然不会让本王失望,全力协助本王起事成功的。”说着眼怀期待地看向东方,东方自然不敢说别的,拱手称是,表示自当全力相助。
于是两人各怀鬼胎地坐在大厅之中商议谋反之时的各处细节,排演部署以求一击即破。
凌王府中风云莫测,而秦府之中也是差不多。秦九遥站在书房一侧窗边,抬臂接住飞来的信鸽,从鸽子爪上取下信件,挥手放走鸽子。
打开信纸,银白暗纹的信笺上寥寥数语,秦九遥快速看了,将信纸握在手中,转身走到书桌旁,取一张纸,抬笔毫不迟疑地写下。写好后,秦九遥边把信放进信封,一边唤来林穆,林穆进屋拱手行礼,秦九遥将信封交于他道:“将这封信交与严铎严丞相,告诉他是该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林穆领命而去,秦九遥坐在书桌前拿着信笺沉思,此时秦离自外间端茶进来,见他手上拿着那张特制的信笺,便问道:“少主,这信笺可是主上寄来的?”秦九遥点头,秦离微微有了些许紧张,便道:“可是主上有什么吩咐?”
秦离是服侍着秦九遥长大,感情自然比不得旁人,秦九遥最为信任的也就只有他一人,也正是因为这样,有些事秦离也敢直接开口询问而不会被秦九遥责怪。在他心里少主自幼聪慧,曾经无奈出身不高而被主上忽视,若非少主机智善谋,只怕也不会有如今的地位。只是主上子嗣众多,其中不乏有觊觎少主之位者,暗中使绊的当然也不在少数。如今少主被主上委以重任,眼看着大计将成,这节骨眼上若再多生事端,只怕少主回去必然要被主上责怪,前路艰险,少主这么多年忍了那许多苦,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地步,而主上却时常听信旁人的谗言,对少主多有猜疑,这便更为少主的行动增添不少艰难,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秦离担忧地看向秦九遥,只见他以手扶额靠在圈椅之上,只将手里的信笺递于秦离,秦离躬身接过,细细阅读,越看越是气愤,急道:“主上如何能听信这等胡话!少主在此地辛苦谋划,主上不体念您的辛苦,如何还能因旁人的闲话而责怪少主!”
秦离越说越气愤,急得犯了顽疾,剧烈咳嗽起来,秦九遥将手边未喝过的茶递于他,让他坐到一旁休息,秦离虽气恼,但仍感激秦九遥的赏赐,坐到一旁顺气。
秦九遥坐回位子,原先略有烦躁的心情反倒平静下来了。语气淡淡道:“秦老无需心急,父亲不过只是写信前来督促我快些行事而已,并非责问。如今我在定国谋划,眼见大事将成,自然有人想要截胡,想要分一杯羹,夺了我的功劳,父亲如何看不出他们的心思,如今只是写信督促,想来父亲那边必定已经将那些闲言碎语按压下去了,如若不然,现在到的就不是一封书信这样简单了。”
秦离听了这话才稍稍放松了一些,随即又紧张道:“那少主如今又该怎么办?凌王那边还未动手,我们如何能推动此事加快进行?”
秦九遥揉了揉眼睛道:“不急,左不过就这几日了,我刚才写信给严铎,叫他抓紧时机,起先因为生病,严铎几番推诿,如今如此情景只怕也由不得他不靠向我们这边。”
这严铎正是定国丞相,自先帝之时便已是身居高位,原是乡野小民出身,读书kǎ一 shi成了进士,封了个小官,原本出不了多大的出息,谁知道他竟搭上了前任都尉将军的姻亲,成了将军府的乘龙快婿,之后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