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要是不鄙弃老夫山野老叟之言,老夫倒有八个字可说与将军。”
“哪八个字?”关兴神态尊敬,心底里却恨不得把这老头赶出门去,省得在眼前装神弄鬼,故作矜持。
“孤狼闯关,十死九亡。”
关兴微微眯眼,问道,“这话何解?”
“孤狼者,孤星入命,注定孤怜一生。尤其是地煞孤狼星之命格,孤煞之气最重,所爱所亲的人,无一能得善终,所到之处主星受害,众生动荡。终其一生,伴其一生的只有杀戮和死亡。”
“这地煞孤狼星煞气这么重,千年也未见得一人吧?”
“千年以降,总会出那么一两个。这种人大多出自北方草原,多野狼的地方,因此才有孤狼星的说法。无论如何,此人必定与狼有渊源,于血流成河之中升起,又坠于白骨垒垒之中。”
关兴大抵是想到了什么,面容肃然,“朱老特意和我说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
“只怕将军祸事不远矣。”
此话犹如雷电击中关兴心窝,“秦某人?”
若果把秦越的经历套上朱建平的说辞,谁都能轻易发现两者惊人重合——秦越从来没有忌讳自己是司马徽从狼窝中捡回来的,司马徽死后出山,于夷陵一战成名,后来逗留永安,刘备身死。
朱建平不置可否,又问道,“那这‘关’”
此时关兴连鼻息都重了起来,要说整个天下,最显赫有名的关家,自然是关羽这一脉。“孤狼闯关,十死九亡”,难不成秦越就是关家的命中克星,难怪关兴一直就和秦越处不来,心中一直的防备和莫名其妙的不安被朱建平这么一说,倒是一清二楚了。
“还请老先生指点!”关兴从案桌前起来,恭敬行礼。
“将军乃伏虎之相,与孤狼相争,恐怕——”
“哪里来的江湖术士再次妖言惑众!”
突然一声明亮的厉喝打断了朱建平的话,二人望去,正是关乐怒气冲冲地从中厅出来,“老先生也算一方名士,还请自重!”
关兴叫住关乐,“三妹!休得无礼!”
“二哥怎么如此愚钝,这明显就是离间之计!”关乐怒道,“老先生难道还要我让下人送出去?”
朱建平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了声告辞便匆匆离开。
“三妹这个时候还护着那姓秦的?在永安的时候我还想着能把他招为妹夫,对他一再忍让。谁料他一到锦城,就傍上了瑜儿èi èi这个郡公主,早把你抛在脑后了!”
关乐怒极,只听得蹡一声,手中宝剑出鞘一寸,“第一,谣言只说给想相信的人听。第二,你瞎说什么妹夫!即使你是我二哥,我的私事也轮不到你管。”
关兴哪里不了解自己的亲èi èi,她看上去很生气,其实是很伤心。看着她这副哀极而怒的样子, 关兴却暗暗下定决心。
朱建平站在关府门口,回头看着牌匾上的“关”字,深深叹了口气,“孤狼是这个孤狼,只怕这个关不是那个关。一把年纪还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怕我也是命不久矣。”
“罢了罢了,一切皆虚幻,众生有命数。”
朱建平一拂衣袖,转身出城。
后史书记载,朱建平卒于黄初年间,也就是往后两三年的时候。
丞相府。
“丞相找我?”秦越来到丞相府中,发现诸葛亮正悠闲地在吃遍观赏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