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川叔和风水周。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所有人意料。
因为,马儿,竟然不是用来给人骑的。等到我们吃完米老板的老婆精心烹制的一顿价值八百大元的包括并仅限于水豆豉白米饭炒干腌菜加豆尖汤的“大餐”,米老板才赶着六匹腰紧腿颤的马儿走过来。待到走近跟前,众人才看清每一匹马上,都担满了沉甸甸的货物,哪还有可以坐的地方?听米老板说,这些都是要给值班人员送去的食物和日用品,作为位居山顶的微波站维持半月的供给。风水周自然早知道这些,标志性地撇了撇嘴,一马当先地跟着米老板迈开步子,顺着马帮道向前走去。我看了看眼前这片被当地人称作大黑山的群山,又看了看失望透顶的林慧等人,莫名地感到一阵爽快,也迈起步子,和大川叔和阿霞一起,跟着风水周和米老板向山上走去。
山路崎岖而单调,走了个把钟头,林慧就开始各种找我和耳朵搭腔,一句小伙子长小伙子短叫得真切,敢情是想要我们帮忙背行李,又碍于不是一个单位的不好开口。这连我都看得出的事情,耳朵这人精自是明白。只见他加快脚步,赶上阿霞,关心地问阿霞累不累,同时做作地要帮她背登山包。一旁的冯晋华看在眼里,自然也要掺合。眼看二人争得不可开交,却不理她,林慧索性拿出一块德芙巧克力,准备开口麻烦我帮她背包。我见状赶紧一跤跌倒,拉到队伍后面,直到在队伍行进中不知不觉落到最后压阵的大川叔把我拉起,我才顺势起身跟他一同继续赶路。林慧见状只得硬着头皮向梁虎求救,只是梁虎背上背了他和张燕两个人的东西,已经累得够呛,哪还拿得动其他东西,只叫了声:“慧姐”,就一个劲地面露难色,又不好不答应。最后,还是张燕妥协了,帮林慧分装了些东西,队伍才堪堪保持行进的进度。只是,那林慧喋喋不休的嘴,连夸张燕时都能把话说得那么讨厌:“还是自己人靠得住,外人什么的,根本不可靠”
就这样,我们一行稀稀拉拉的队伍,就这样走走停停走到了半山腰。米老板的脸色自然是难看的,毕竟我们比他预计的晚了两个小时,才看到准备借住过夜的苗寨。
这个苗族寨子不大,叫龚楠,听米老板解释了半天也没弄清楚含义。只知道这里是他媳妇儿的娘家,有几个好客的小舅子,可以借助在他们家里。然后就是一堆乱七八糟地胡扯,说什么这两天正赶上寨子夜里宵禁,要赶紧吃晚饭睡觉,晚上不要出来乱跑云云。我没有细听,陪着耳朵去找当地人买换洗的衣服。
可能的确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苗寨没有想象中的热闹hu一 d一ng,而我们一行人因为分住几家,晚饭后也没有什么议程,只是核对了时间上好sh一u ji闹铃,就各自去借宿的人家休息。
我和耳朵还是住在一起。躺在吊脚楼上,却没有一丝睡意,于是我问耳朵,帮阿霞背包感觉如何。耳朵翻了个身,骂道:“重死了,早知道她的包那么沉,这人情就让给冯晋华那龟孙了,老子现在腰都还是肿的”。我知道他虚,扑哧笑了出来,转而调侃他穿苗族衣服的样子,挤兑他可以留在龚楠做shàng én女婿了。谁知这货一听,咕噜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说道:“嘿!别说,还真有几个小姑娘看上咱的,我试衣服那会,还老往竹帘里偷看呢,只是年纪嫩了点。”我闻言就乐了,直言人家是没见过晒成巧克力色的屁股蛋上的短裤印迹而已——耳朵说他半年前和当时的女友去了泰国,那个短裤印记,正是耳朵那段说来就来,说分就分的短暂恋情的见证。耳朵听我一说,敢情有点这意思,就没有再提这事。可能是他白天睡多了,晚上来了精神,我刚有点睡意,却听他起身,随即踢了我一脚,见我没睡着,坏笑着对我说道:“昨晚被梁虎那小子吓得够呛,要不,咱俩今晚也扮鬼,整一整这小子去!”
我一听也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