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压着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对着郭开行了一礼:“相爷。”
郭开看了一眼惊讶的看着此人:“兆戬?你不是称病不能上朝了么?”
仲甲怒喝道:“自己说!”
郭开眼珠一转,不等此人开口已经明白了大半。伸脚踹了一脚此时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兆戬:“原来大王是派你小子去找那廉颇老不死的去了!”
郭开怒极,踹一脚不解气,伸出双手揪起地上兆戬:“尔等敢背叛本相!”
仲甲见郭开不放过兆戬,忙上前劝阻:“相爷莫急,此人的叛变必有原由。”
郭开恨恨地放手,侧目怒喝:“说!”
兆戬涕泗横流,跪着向前移动扯着郭开的衣袖:“相爷!相爷是大王让臣下去的!小人只是奉命行事。”
“那你为何不通知本相!你明知若是那厮回来,本相必有一劫!莫非,你被那老贼收买了!”
兆戬连忙磕头:“小人对大人忠心耿耿,您是知道小人哪有那份心智可一想到这一层啊,不过是大王怎样吩咐,小人听着就是。”
郭开看着兆戬那一副窝囊相就气不打一处来,心下想到此人却是没有那份心思来算计他。便回到椅子上坐下,懊恼地直捶桌子。
仲甲对兆戬喝到:“说!你在魏国都见到什么了!”
兆戬不敢与仲甲对视,颤颤巍巍地说道:“公公子说”
“谁说?!”仲甲一喝用了一层功力,震得郭开从椅子上跌落下来,那兆戬吓得屎尿齐流
“小人是小人!亲眼看到!那廉颇已经老了吃一顿饭要要去几趟茅厕他还威胁小人说实话就打死小人的腿就是廉颇那个老匹夫打折的。”兆戬小心翼翼地看着仲甲。
此时郭开已经又爬回椅子上坐下,仲甲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看郭开,又转回头对着兆戬说:“兆大人急中生智,暂时应下,可心中却不敢欺瞒大王,只能如实相告。实在是我赵国之栋梁,众臣之楷模。那廉颇在赵国时就目中无人,不把大王放在眼中,如今人在魏国竟把赵王派去的使者打了一顿,他眼里把大王放在何处?此人若是归国,先不论他高龄能否败仗,怕是我们这些忠于大王的臣子便是个个寒心,在他面前要如何自处,臣等不怨死于此贼之手,更不愿见到赵国覆灭于此贼之手,若是大王召回此逆贼,臣郭开必将自剜双目!”
一套慷慨的陈词之后,仲甲回头看了郭开一眼,郭开擦了擦刚才急出的冷汗,渐渐冷静下来,向仲甲点头示意。
郭开又看了看地上的兆戬,犹觉污秽,命奴仆将他待下去洗漱干净换身衣服。
待到兆戬离去,郭开神色犹豫,但又放不下架子,不想去问一个奴仆,但又自己想不明白。
仲甲看到郭开犹豫的神色,心想昌文君真是料事如神,就知道这个人放不下架子,非那成大事之人,主子吩咐了对待这种人一味的捧着就是,昌文君不爱看那幅嘴脸,便将自己留下。
仲甲向前拘了一礼:“相爷,小人有一个疑问。”
郭开见此人先开口,又对他极为恭敬,于是捋了捋胡子,然后清了清嗓子:“咳说。”
“世人皆知郭相爷是大王最喜爱的宠臣,事事告知相爷,如今,怎会特意相瞒相爷?莫非”仲甲一边装作思考,一边观察郭开的反应。
郭开急切地问道:“莫非什么?”
仲甲眉头深锁,同情地看着郭开说道:“莫非有人挑拨?大王已经厌弃相爷?”
郭开心中一颤,前几日赵王还赏了他许多财宝,而如今一想,真是后怕,也让郭开不免心中一寒,迫切地想找出这个挑拨的人:“到底是那个奸佞小人敢诋毁本相对大王的一片忠心?!”
仲甲为难地说道:“这朝中大臣,最近谁被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