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能看到您给我笑脸就心满意足了。”
江奇兰似乎不经意地说:“看来你这几天确实没睡好,眼圈都黑了。大过年的有什么好忙的?ri běn人不过年吗?”
杨欣把脑袋靠近江奇兰,压低声音说:“维持会会长洪景浩跑了,ri běn人气急败坏,抓了好些人突击审问,连田村丰崇也夜以继日通宵达旦。”
江奇兰故作惊讶道:“洪景浩会长当得风风光光的为什么要跑?嫌ri běn人给的薪水少?”
杨欣没有顺着江奇兰的话题走,小声说:“他们没有抓到洪景浩,老羞成怒,抓了他的司机c陈惠生牙科诊所的牙医c三个律师c还有替洪景浩修理改造摩托艇的那家修船厂的老板和一位技师。田村丰崇怀疑他们帮助洪景浩出逃。结果没有审问出什么名堂,一怒之下将那些人都处决了。”
江奇兰说:“你说得我都糊涂了。洪景浩跑了,跟牙医c律师有什么关系?”
杨欣说:“洪景浩半夜声称牙疼去看牙病,佯装内急上厕所,结果从牙科诊所的h一u én溜走。那几位律师倒霉,头两天刚被洪景浩邀去吃饭。替洪景浩找人修理改造摩托艇的律师姜尚理没有抓到,田村推断洪景浩是和姜尚理一起驾驶摩托艇出逃的。您千万不要对别人提起这件事,免得惹祸上身。”
江奇兰说:“我还是听不明白。算了,我才懒得知道这些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的事情。”正好此时又有顾客shàng én,江奇兰趁机说:“我去招呼客人了,你慢用。”
杨欣起身说:“晚上打烊后,我请您去绿岛饭店吃夜宵,可以吗?”
江奇兰本想一口回绝,想想他是田村丰崇的翻译官,今后“血魂团”或许可以利用他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犹豫片刻,还是留有余地说:“改日吧,听说我高中的国文老师病了,我与两位同学邀好今晚去看她。”
杨欣见江奇兰没有像以往那样斩钉截铁地回绝,心里不禁一喜,说:“那行,我等您方便时再邀请。”
江奇兰是在一次朋友的生日聚会时与杨欣认识的。那天,江奇兰被别的事耽搁了半小时,最后一个赴约。时值盛夏,江奇兰身着浅荷色连衣裙,如一阵清风般款款而来。她身材高挑c白里透红的鸭蛋形脸庞,柳叶眉c丹凤眼c长睫毛c高鼻梁c樱桃小嘴c明眸皓齿c笑靥如花,一进门就吸引了杨欣的眼球。在聚会的过程中,江奇兰又有些像顽皮的小男生那样不拘小节,时不时来点小俏皮,越发显得活泼可爱。杨欣便主动接近她。江奇兰见杨欣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兼有学者的儒雅,谈吐不凡,又没有某些书呆子的迂腐霉味,也对他有好感,愿意与他说话。当江奇兰听说他几年前从ri běn留学回来,现在岛内的某大学教日语后,马上用日语跟他交流。杨欣见她日语说得标准c流利,还以为她也留学东洋。当得知江奇兰是在父亲的引导下自学成才,对她更加折服。自那次聚会后,杨欣天就去“奇兰茶居”见江奇兰一次。每次他来,江奇兰生意再忙,也抽空跟他聊几句。两人还一起看过两场diàn yg,吃过几回宵夜。但好景不长,两人的情谊由于杨欣的职业变换出现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杨欣出身于富商家庭。他的父亲早年也留学ri běn,还娶回一位ri běn望族的女儿为妻。日寇占领鹭岛后,物色会讲日语,又会汉语c闽南话的中国人当翻译。杨欣自然成了他们的“猎物”。杨欣的父亲c母亲都极力反对儿子去干这样的差事。但杨欣竟然鬼迷心窍,应聘当了日寇的翻译官。当江奇兰得知杨欣当上hàn jiān,戳着他的鼻子劈头盖脑地痛骂:“你怎么这样软骨头,ri běn人让你吃屎你也吃吗?!”
杨欣被骂急了,低着头嗫嚅道:“不是每个人都能自己决定自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