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当初我真不该害死继父,这是我犯下的第一个错误。
而我无法向任何人坦承自己的罪行,不管对像是妈妈、飒太或班上的同学。
从那一天开始,我虽自觉没什么改变,但也听受到体内以往框住愤怒和暴力的控制环似乎变松了,我变成了一个易怒的女孩。
也因此这样,我才会这么轻易就听信静香,接下帮她骰死浩一郎的疯狂任务。
我真是疯了。
但是,我又该怎么办呢?公jiāo车在大雪中摇摇晃晃地驶过银色大桥,抵达下关的闹区。
下了公jiāo车,我走进一家营业到深夜的书店,看了一会儿漫画。
又到唱片行去试听一堆新歌,到可丽饼店吃了草莓可丽饼。
我知道不回家不行,双腿却像铅块那么沉重,一步也动不动作不快一点的话,就赶不上回小岛的最后一班公jiāo车了......。
我朝公车站牌所在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
我看到暑假和飒太一起去的那家小型电玩中心。
在华丽霓虹灯的指引之下,我走进店内我一个人玩夹娃娃机,花了两千圆后,成功夹到一个粉红兔子玩偶。
这次可是我自己夹到的。
我紧抱玩偶,准备走进下着大雪的马路,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以为是朋友,心里顿时安心不少,开心地转过头去。
没想到站在身后的,竟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
他的身旁还有一个表情恐怖的欧巴桑。
「几岁。」
「二、二十岁。」的
「或许觉得这样很好玩,但是不行喔,还是国中生吧?这么晚了还在街上闲晃,怎么可以呢?来,跟我们走。」
他们两人动作一致地亮出辅导员的识别证,头往同个方向歪了歪。
我看向四周,想着要往哪边逃比较好,结果他们居然一人一边把我架住,扭住我的手。
「好痛、好痛喔!」
「都快十一点了,还在路上闲晃。」
「我说很痛啦......」
我就这样被拉出了电玩中心。
外面依然下着鹅毛大雪。
我被带到一个叫做「下关员警署少年课」的地方,在许多职员忙碌来去的大厅里,我被安排坐在一张铁椅上。
他们检查我的随身物品,不过我身上就只有皮夹、手机和怀中抱着的兔子玩偶而已,而且我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什么名字?」
「几岁?」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鬼混?」
我赌气地一句话都不肯答,坐在面前的一个二十来岁的警察不耐烦地用力敲着桌子。
「为什么不说话?再不说话就不让回家喔。」
不回家也没关系,我想。
我愈想愈不痛快,索xìng低着头不吭声。
警察叹了一口气,好像拿我没办法。
「真是的,最近的国中生真令人伤脑筋。各个贪玩,根本不听大人的话,也不懂父母的心情。是不是?」
「父母也不懂小孩的心情啊。」
「会这么想,表示还是个小鬼。」
警察的口吻很不耐烦,他不停地问我问题,不过我还是决定不开口。
接着又来了另一个警察,说并没有接获家中有国中生的家长报案小孩失踪,他们查不出我的身分。
一个钟头之后,有个人经过我身边,突然停下脚步。
我看见一双穿得很旧的大皮鞋,那人还穿了一双中年欧吉桑风格的袜子。
他停下脚步很久,似乎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