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遗爱这个安南叛徒居然就在唆都营中。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唆都眼见打不下来安南了,跑路的时候压根就没管那个失去利用价值的陈遗爱。这哥们连夜跑路去找他旧日里的心腹。没想到这个心腹和他自己是一路货色,讨好陈晃还来不及,连夜派人跟陈晃联系。
陈晃对这个叛徒恨得牙直痒痒呢,没想到就这么逮到他。陈遗爱走投无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前往元大都的见闻说了。他曾经以“降元表率”的身份,参与劝降文天祥。同去的还有当初再临安降元的大宋皇帝赵显。文天祥对他和赵显也没玩什么“怒斥奸佞”的戏码,只是好言与他们聊了一会,对赵显的劝降却充耳不闻。
他还送了一首近来写的诗给两位降元皇族,以明心志:“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言下之意让忽必烈莫要折腾,只求一死。但大元上下对文天祥都是极为敬重,敬他操守,重他才华。因此也未折磨他。就连陈遗爱这没骨头的家伙都深受震撼,因此对这诗记得也是颇为清晰。但他随元军回到安南走了有小半年,也不知文天祥现状到底如何。
陈晃知道这个消息对安南无关紧要,可对大宋的小朝廷来说确是振奋人心的一剂良方。便连夜派人送信给易城,追着陈国瓒的船一路赶来。刘双林从衣襟里掏出陈遗爱的供状,三人看了以后反应各有各异。
赵昺叹息道:“文相公忠义无双,我等却没法营救他,实在是可惜了。”
而陆秀夫则是面色有些惭愧:“我等确是错怪文宋瑞了。“
唯有张世杰默然许久,神色极为懊悔:“当日崖山战前,我不该拒绝文宋瑞入崖山啊!悔哉!悔哉!”
三人在夜色中叹息良久,气氛有些沉闷。忽然赵昺一拍大腿:“不管成与不成,总要一试的!”不料陆秀夫急忙劝阻:“官家不可亲涉险地!若是一定要救,那就让微臣替官家去。”张世杰也说由自己去便是。
赵昺解释一番,说自己不是要亲自去救文天祥,两人才罢休。赵昺又沉吟一会,给刘双林下了道命令:“双林,今晚我写封信,你派郑利潜入湖州一趟,把这信送给一个叫赵孟頫的人。”
赵孟頫是宋室宗亲,是宋太祖一脉秦王赵德芳的后人,他父亲赵与訔做过大宋的临安知府。但他十一岁时父亲就死了,说句实在话,大宋对赵孟頫的恩情也谈不上多深,也就是正常荫补给他补了个司户参军的正七品官,孝宗朝时候再湖州赐了他个宅子。这人才华横溢,却谈不上什么忠义,只能用功名诱之。
第二天,赵昺把写好的信交给郑利,又嘱咐他:“把信交给他,就说真州故人送信即可。只说送他一场功名即可。”随后便与陆秀夫和毛渊一同前往下龙湾的船厂,看陈国瓒给他们ti g一ng的船只去了。
元国刚刚占据江南,也没什么明确的户籍路引制度,郑利一路安分守己,也不惹祸生事,因此一路倒也顺畅。他在大元朝的志元二十年,也就是1283年二月份抵达湖州。赵孟頫的宅子有些偏僻,找起来也废了一番功夫。郑利在易城是有名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到了赵孟頫的家里,只说是真州故人派他来送信。赵孟頫曾经做过真州司户,因此还在暗自猜测是哪位”故人“。
等他打开信一看,密密麻麻的一大堆文字。信是陆秀夫抄的,字迹看起来清秀健挺。赵孟頫书法极佳,见了这字虽与他风格完全不同,仍叹道:”好字!好字!有五分颜清臣风骨。”颜清臣就是颜真卿,说这字有五分像颜真卿,也算极高的评价了。
只见信里也没署名,说叫他去元大都,找翰林集贤直学士程文海即可。程文海最近给忽必烈上梳说如今天下已定,应当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