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弦月死里逃生般拍着胸口大大的舒了口气,她大赞江南道:“哇哦,你真厉害。”
罹烈罗不在,她决定先紧抱江南大腿,把之前的恩怨暂且放在一边。
江南不屑的勾唇。“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等着别人来保护吗?”这一次她终于用自己的实力狠狠鄙视了一把夏弦月。
“嗯嗯!你说的对。”她假笑的奉承。
实则却觉得,能找的到人保护你,也是一种实力啊!反正她才不觉得自身实力差是件丢人的事情。
江南奇怪她今日为何一反常态,却没空细想,她聚精会神一刻也不敢大意的盯着虎视眈眈的北浪人。
汗水沾湿了鬓角。
“啊!”又是北浪人的惨叫,不过这次是来自外围。
图门朝外望去,虎目圆瞪,怒意直窜头顶,他怒吼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夏弦月被一群比她高出两倍的人挡着,看不清楚外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马儿嘶鸣,人员惨叫,一直围攻她们的人马突然在图门的带领下调转了攻击方向,临走时图门还深深看了眼夏弦月,冲她说:“不许逃走。”
“不走才怪。”她嘀咕道。
江南停下手中挥舞的长鞭,汗水沾湿了她的鬓角,她利用喘息的空档对夏弦月说:“你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我要去帮侯爷。”
“好。”她利索的跑了。
女子望着她一溜烟小跑的模样,简直不敢相信。“好歹是一条船上的人,跑这么快合适吗?”
不要怪她怂,在劲敌面前,又是敌我双方人数相差甚远的情况下,夏弦月的三脚猫功夫连自保都费劲,所以也就别指望她会义气的说:“不行,我跟你一起去。”她要说也只说得出:“不行,我跟你一起去送死。”
这话说出来就没什么必要了吧!
所以她心安理得爬上驿站的房顶,高瞻远瞩,看着在外围厮杀的男人。
原来他们故意走,是想离开包围圈,在没有人注意他们的时候,杀个回马枪,攻其不备。
罹烈罗用同样的锯齿鞭和闫日雏两个人如赶牛羊一般驱赶着靠近的北浪人,他的每一鞭都快如电,猛如虎,鞭子挥到一北浪人的虎腰上,如快到斩乱麻一般将人拦腰截断,锯齿鞭上的血肉块甩的到处都是,一尘不染的月色束腰罗袍此时已经沾满了血。
“没想到他赤身肉搏居然这么厉害。”夏弦月早已经看得目瞪口呆,之前的担心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三五个北浪人又围了上来,男子眼都不眨一下,身形一转,就是一阵血肉横飞。
“看不出来他的敏捷速度居然快的跟鲛人一样。”夏弦月变身看戏群众,看到精彩部分忍不住啧啧评论几句。
图门看到先前被他放走的男子,居然一个人就杀了他二十多个精锐部下,他提着刀气势汹汹的奔过去,罹烈罗同时注意到了这个非同一般的人,随着图门的一声怒吼,他的大刀抡了过来,男子长鞭一甩如灵巧的毒蛇缠绕住刀身,二人同时使力,拔河似的僵持着。
男人用北浪语吼了几句,原本还在围攻江南和闫日雏的人突然停止,他们有秩序的站到一边,江南和闫日雏面面相觑。
“怎么不打了?”夏弦月托着腮,纳闷的看着。
“我和你单挑,赢了那个女人归我,输了我们立刻离开。”图门说着指了指屋顶上的人。
夏弦月见图门和罹烈罗目光齐齐看向她,她一阵心惊肉跳,怎么感觉这两人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涉,这让她很惶恐。“他该不会是商量着怎么把我卖了吧。”
隔老远的距离,罹烈罗一瞬不瞬的看她,看得她心里直发虚。
她突然很后悔挑了这么个显眼的位置高瞻远瞩,话说人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