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桐殿下有所不知,这个女人本是鼠窃狗盗之辈,她先前可是从寒江雪手里偷了抽离,这《上古秘录》想必也是偷的。”她说的笃定,兴致昂扬。
“呵呵。”金桐被江南的话逗乐了,掩嘴轻笑之姿,惊艳绝伦。“你说的抽离我知道,那是上古凶器,又名杀破狼。”她神情认真,而后大眼闪烁着疑惑的光芒。“不过你方才提到的寒江雪,是个什么东西?很厉害吗?”金桐不管江南吃瘪的脸,继续说:“《上古秘录》都是由鲛人王保管的,且不说鲛人一族的强大,现如今的鲛人统领殇淼是一个强到连我都束手无策的人,你觉得这个小丫头能从殇淼身上偷东西?”金桐再看江南好似看一个蠢货,荡漾在嘴角的讥笑让江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小丫头,你跟殇淼究竟是什么关系?”金桐问。
其他人也都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回殿下,他乃家师。”夏弦月话一出口,语惊四座。
罹烈罗目光落在她身上,心因为她的话而狠敲了一下。
对她的真实身份虽是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从她自称持有《上古秘录》的时候,便猜到她跟鲛人一族定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不过大家各取所需,互相利用,他从没打算深究她的来历,没想到她居然是殇淼的徒儿。
殇淼,鲛人族最伟大的王。
谁人不知鲛人殇淼容颜绝世,灵力登峰造极,谁人不知他族人千万,弟子却只有一个。
而这个弟子居然是……她。
“那就能解释你为什么会有《上古秘录》了。”金桐一脸了然。
“殿下,她说她是,难道就真的是吗?殇淼又不在,仅凭一本书就说自己是他的徒弟,根本让人难以信服!”江南激动的反驳,但望着夏弦月时眼底的嫉妒却泄露了她的心口不一。
殇淼是什么人,而这个女人又是什么人,她凭什么是殇淼的徒弟,她不信,她才不信。
对于江南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莽撞,金桐也不恼,半是嘲讽半是真的问:“听你的口气,你这么肯定她不是,难道你是?”
“我……”
“不得无礼。”
罹烈罗阴沉着一张脸,吓得江南哽着脖子不敢再说。
金桐百无聊懒的把玩着垂在胸前的一缕青丝,没预料到一旁的人会开口,动作一滞,随后说:“无妨。”
她睁着一双勾魂夺魄的眼与罹烈罗对视,直到他悄然别开视线,金桐抬手撩了撩眉眼,看破不说破的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这个男人的本意哪是怕他的侍从对自己无理,分明是不想她再口无遮拦说出什么针对旁边那个丫头的话,才在沉默中开了金口罢了。
真是有趣。
“好了,现在同我说说你们此行的目的吧!”她似是乏了,掩嘴打了个哈欠,半磕着眼侧躺在白骨虎皮榻上,姿态风骚撩人。
“想借用殿下的灵力,帮我们探知冰灵珠的下落。”夏弦月单刀直入道。
“那东西属于凡尘之宝,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类,若是擅自动用灵力帮你追踪,冥王追究下来,怕是会治我一个扰乱人间秩序的罪名,到时我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小姑娘你的条件过分了哦!”金桐眨着大眼,不紧不慢的说。
“我知道帮了我你会有很大的风险,但打入十八层地狱,再怎么也比灰飞烟灭要强不是吗?”夏弦月跟着缓缓开口。
金桐一改先前的慵懒坐了起来,眼睛骤然射出冰冷的寒光,像是看一只对自己有威胁的猎物般看着少女,警惕而语气不善的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夏弦月突然跪下,郑重道:“金桐殿下只要帮我找到冰灵珠,我必定会以您想要的东西等价交换。”
“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