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这里主人的灵力达到了何种修为。
罹列罗对这声势浩大的场面不为所动,他的目光一直在搜寻,穿过高矮不齐的土坡,大大小小的血河。还有横在空中的木质吊桥,就是不见主事的踪影,最后双眸定格在不远处,从高山倾泻而下的瀑布上,毋庸置疑这条瀑布也是恶灵之血汇聚而成,总觉得有蹊跷,细细想来,这些恶灵之血见到他们并没有主动攻击。
“恶灵之血之所以没有攻击我们,是因为主事人在操控呢。”夏弦月顺着罹烈罗的目光看过去。
罹烈罗看她,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夏姑娘聪慧,能道出我心之所惑。”
她从没见过他笑,即使他笑起来的样子让人目眩神迷,可依旧没有温度,冷的像冰。
常言道反常即为妖,她冲他笑的妖冶,字里行间也很古怪,细细品有一丝暧昧可寻,她警惕言辞,道:“我与侯爷乃盟友,这点默契自然是有的。”
她客气的笑笑。
罹烈罗不甚在意,零星的笑容散去,面色恢复如常,吩咐闫日雏和江南说先上吊桥,去往对面。
严日雏纵身一跃上了吊桥,由于落地力道掌控不当,原本吊桥上迎面走来的几具骷髅,直接弹飞到河里,严日雏探头对河里的几具骷髅喊道:“多多包含。”
“他们没有像管家一样安放双眼,所以是看不见我们的。”夏弦月步子跟在身后,吊桥本就晃荡不已,走在前头的闫日雏步伐不知轻重,连累后面扶着她的风尘落一个踉跄,哎哟一声屁股着地。江南同闫日雏回头看到,两人皆是笑,一个爽朗无城府,一个满面不屑。
少了搀扶她自然跟着跌下去,以为要摔个七荤八素,身子将将要倒,一只手将她捞起来,见是罹烈罗,她站稳,讪讪道:“多谢。”而后抽回被他拽住的胳膊,不料他男子却没有放开的意思,夏弦月抬头看他,微黄的眸子里透着困惑。
他该不会是对自己有意?
连想到自打入了太平界男子似有若无的对自己的照拂,还有方才他暧昧不明的话,脑中的猜想又肯定了几分,心里又吓又惊,正苦恼该如何开口打消他的念头又能不伤和气。男子比她先一步开口,道:“提醒夏姑娘不要自作多情,也不要自作聪明窥探我心之所想。”说完甩开她大步离去,留着她一人发怔。
“你有没有伤到哪儿?”风尘落早从地上爬起来,扶助被甩开的人上下检查,她摇头示意他无碍。
“这人也太无理了,不怜香惜玉也就罢了,竟然如此粗暴。”他冲那儿孤傲的背影龇牙咧嘴。
“别理他,简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她嘴上不计较,心底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说自己自作多情!若不想让人误会就不要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情啊!说自己自作聪明!拜托,不就猜中他刚才的疑惑吗?阴阳怪气,小题大做什么!
“你们两个别磨蹭,快点走!”
江南到达桥对面冲他们不耐烦的喊,罹烈罗好整以暇的看着更是助长了她的气焰。
“能走快吗?”风尘落问她。
“可以,但是本姑娘就爱慢慢走,就喜欢让人等。”夏弦月脾气上来了,故意慢悠悠走着,不忘冲江南扬起下巴,一副有本事你咬我的表情。
“贱人,一开始死了才好,省的误事。”江南被激怒口无遮拦。
罹烈罗头一次觉得江南的声音很刺耳,不悦的皱眉,看也不看她,厉声道:“女子,不要总把贱人二字挂在嘴边,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
江南愕然看他,脸色因为羞耻红白交加,泪水在眼眶打转,他似没看到般淡淡扫她一眼,问她。“听到了吗?”
永霜侯的话在江南心中何止千斤重,再不愿意她也不会去忤逆他,咽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