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陈东庭对灵远还是很不错的,错就错在他的儿子,如今时过境迁,灵远也便释然了。在长安人生地不熟,这时见了陈东庭亲切感油然而生:“多谢师兄,我还好。”
“那就好。”陈东庭话锋一转:“这里气氛似乎不太好啊,咱们师兄弟出去喝一杯如何?”
“好。”
街对面便有一家小酒馆,两人进去要了壶酒,两碟小菜。灵远给陈东庭倒上酒:“师兄怎么会在长安,又怎么知道我来了呢?”
“这事说来也是巧合,这半年来,咱们福威镖局跟长安洛家生意往来越来越多,这次我便是押了一批货物来长安,咱们福威镖局在扬州一带虽然名头不差,但是北方地界,道上的兄弟对咱们福威镖局却是知之甚少,所以每过黄河,我便将旗子换下,免得惹人耳目,徒增烦恼。”陈东庭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咱们押镖一路上自然小心谨慎,两天前发现了一伙来历不明的人马,我便亲自跟踪了半日,没想到却是你们青峰帮的人,所以我才知道你来了长安。”
灵远闻言才知果然是个巧合,只是被跟踪了半日竟然毫无察觉,虽说明暗有别,但陈东庭的功夫依然可见一斑!
“这么说来,外人还不知道我们青峰帮已经来了长安?”
“你若是这么说那便太小看洛家了,你们虽然趁了晚上进城,但就那么大摇大摆走进来,其他帮派不知道还说得过去,以我对洛家的了解,他们定然已经知道了你们的行踪。”
“我们这次来目的很明显,是为了崆峒和长乐帮而来,说来与洛家并无太大关系,就算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行踪,难道会去告诉崆峒知晓吗?”
“这我却是不清楚,只是若是长乐帮出了什么意外,想来洛家还是乐观其成的,崆峒和青峰距离长安都很远,时间一久,长乐帮的势力还不是落入洛家手中吗?”
“多谢师兄指点。”
“客气什么,我跟洛家不过是生意往来,跟咱们之间的交情岂能同日而语。只是崆峒绝非易予,师弟还是小心为妙。”
“知道了。”
“好了,我还有事,这两天便要回扬州去了,师兄惭愧不能助你一臂之力啊。”
“师兄哪里话,这是青峰帮跟崆峒之间的事,本来跟师兄也没什么关系,况且我也不是小孩了。”
“好,有师弟这话我就放心了,师弟资质胜过师兄百倍,将来成就必然不可限量,到时候可不要忘了师兄啊。”
“哪里话,改日再去扬州,定当亲自登门拜访。”
陈东庭哈哈一笑,显然甚是高兴。
“我不易抛头露面,就不送师兄了。”
“无妨。”陈东庭当先起身,走出两步忽然回头,似乎下了很大决心的说道:“我那不孝子已经知错了,师弟你。。”
“师兄不必多说。”灵远打断了他的话,“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哎,你们年纪相仿,我那不孝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知足了。”陈东庭叹息一声:“告辞了,师弟多保重。”
“师兄保重。”灵远辞别了陈东庭,快步赶回长乐帮,第一时间将陈东庭带来的消息告诉了赵启明,事关重大,赵启明急招诸堂主商议对策。
“咱们的行踪当真已经被洛家知晓?”白玉飞问道。
“我师兄做事一向稳妥,若没有九分把握决不会乱说。”灵远说道。
“不错,陈东庭为人我略知一二,少林俗家弟子出身,出道至今并无劣迹,江湖名声极好。”丁全跟着说道。
“恩,陈东庭的话值得一听。”赵启明说完众人自然再无异议。
“陈总镖头不过跟洛家有半年生意上的往来,已经对洛家有如此了解,长乐帮跟洛家对抗数十年,岂会不知?”丁全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