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萱旻本来正玩得开心,猛地听别歧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可是却没听清,于是回过头来问他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别歧摇摇头,笑道:“没什么。”
苏萱旻不依他道:“什么没什么嘛,我都听见你在说话了,到底说什么啦?”
别歧心道,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说:“我说:‘花仙子,幸会啦。’”
苏萱旻一听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低声回道:“我才不是什么花仙子呢。”
别歧道:“在我这你就是花仙子。从一开始到现在,再到以后,都是。”
一阵长风徐徐吹过,将这句话带给漫山遍野的花草,然后带去更远的地方。
漫天遍地的星星也都听见了,跟着这阵长风徐徐而去,甚是美丽。
苏萱旻不知怎的,却恼不起来了,扭过身去,问道:“真的?”
“真的。”
又一阵风缓缓吹过。
苏萱旻背过身去,看不见她的神色,只听她道:“好了,我们先去找花仙吧。”
别歧点点头,跟她向山上走去。一路上看星星看月亮,就是不知道该不该看她。
这百花峰的花好像专门等着有人来参观一般,此刻都夹道而迎,二人循着小径走去,一路找来也不甚费力。
二人走到尽头之后,便见到了“百花仙”,只见这花处在百花中心,周围只生草,不生鲜花。花苞约有拳头大小,通体白净无暇,周围的星点荧光也比平常的大了些,透着雪白的光芒,一粒粒恰似明珠宝玉一般。
二人不禁动容,叹道这花端的是百花之王,花中之仙。
此刻的事便只剩下了等着黎明之时取露水了。
别歧拉着苏萱旻坐在了仙花旁边,道:“宣旻妹子,眼下左右无事,不如聊会儿天吧?”
苏萱旻微笑道:“好啊。那就聊呗。”
别歧疑惑道:“聊什么呢对了,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苏萱旻好奇道:“什么事?你说。”
别歧道:“宣旻妹子,你为什么总把‘侠义’挂在嘴边?你一个弱质女子竟似比我还要看重这些,我还以为似你们这等书香门第都是轻贬江湖呢。”
苏萱旻正色道:“第一,我并不是弱质女子。第二,不是所有书香门第都把人分三六九等的。”
别歧道:“好,好。那就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好了。”
苏萱旻看向天上的星星,怅然说道:“这可说来话长了。”
“在我小时候,我家里人不知惹上了哪里的仇家,我家里的长辈都陆续被残忍地杀死了。最开始死的是我大伯,有人发现时全家都已经死了,都是喉咙那里一处致命伤,我二姑就去报官,官府还没来得及追查,二姑家又是被同样的手法血洗了,却没发现我表哥的尸体。”
“过了一阵,我三伯伯来信给我爹,说我表哥去投靠了他,还告诉他原来是有人决意要绝苏家的根。我三伯伯听后立刻给我爹写了封信,叫我们家里人逃命去,同时自己隐姓埋名带着我表哥,准备举家外迁到成安避难。”
“当时我还很小,这些都是爹告诉我的。我只记得当时我正坐在家里的木马上面玩,爹接到信之后很慌张,跟娘说了几句他们就开始收拾东西,什么都没跟我说就直接把我抱起来出了家门,我对那个家最后的印象就是那只还在晃着的木马。”
她说到这里,晶莹的泪珠从面颊上滚下来,一时有些哽咽。
别歧显然没料到竟会有这么大的渊源,此刻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不禁觉得对她不住,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啊宣旻,勾起你伤心事了,都怪我,我不该问的。”
苏萱旻摆摆手,擦干眼泪苦笑道:“没关系的。”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