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又道:“那时就记得我们白天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窝上一天,连出去买个馒头都胆战心惊,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受那份罪!”
“我们每日夜里赶路,期望着能够逃到成安和我三伯伯会和,到时在一起商议以后的事情。”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傍晚,那天的夕阳特别大,特别红,整片天空的云都被染红了,我们家三口人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城隍庙里眼巴巴地等着外面天色全黑,才好动身。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然后c然后那个恶魔就出现了”
苏萱旻说道这里全身不住的打颤,这恐惧如此之深,过去这么多年之后回忆起来还是让人胆寒,她颤声道:“他穿了一身黑衣,见到我们时眼里射出寒冷无比的光,一步步向我们走来。爹娘一左一右地紧紧抱着我。”
“那人一步一步走来,一字一字说道:‘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们生在苏家。’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们苏家招谁惹谁了,竟要遭这等灭族的厄运!”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抽噎起来,别歧只能在一旁无言地轻轻抚背安慰她。
她抽抽搭搭地继续说道:“我爹发了疯一样扑了上去,死命抱住那人声嘶力竭地喊道:‘旻旻c柳儿快跑!快跑!’,那黑衣人一脚将我爹踢开,我娘也扑了上去,抓住那人的手死命咬了下去,那人左手吃痛,大叫一声,一拳打在我娘脸上我娘被打倒在地,血流了满脸,爬到我爹跟前,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大声喊道:‘要杀就杀我们两个!旻旻还小!’”
别歧轻声道:“缓一缓再说吧。”苏萱旻摇摇头,抽泣一声,继续说道:“当时我吓得大哭不已,那黑衣人两眼阴恻恻地看着我,突然对我爹娘暴喝道:‘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多要求!’说着手里就多出了两把小刀,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该死的小刀就像我爹娘飞去。”
“就在这时,听到‘当’‘当’两声,两把小刀落地,从我们后面又来了一个黑衣人。”她此刻情绪稳定了些,道“那黑衣人立在那里,也不说话,但能看出那个shā sh一u对他十分忌惮,道:‘你来做什么?’,那黑衣人淡淡道:‘恩怨到这里也差不多了,你们该给他们留条活路。’那shā sh一u显然十分激动:‘活路?他们当时可曾给过我们活路?!今日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了,他们已与你们没有关系了!’那黑衣人说道:‘那些都过去了,你该明白若不是他悔过,你们不会有这等机会的,冤冤相报何时了,收手吧。’那shā sh一u沉默很久,道:‘若是不收手呢?’那黑衣人沉默了会儿,道:‘那就是与我为敌。’”
“那shā sh一u听得此言,站了很久,转身一跃走了。那黑衣人缓缓走了过来,安抚我们一阵,道:‘以后便没事了,不会再有人找你们了。’说罢就要走,我爹大声道:‘大侠可否留下姓名?改日必登门拜谢!’那黑衣人只摇了摇头,转身也一跃,走了。那之后我们才在临城定居,也没有人再来找过麻烦,可以说我们家人能好好活着,多亏了那个大侠。”
说完这些,苏萱旻擦了擦眼泪道:“我爹说那就是‘侠义’,虽然我们不认得他,但他却能拼却性命保护我们。”
别歧听完,若有所思,他觉得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但知道苏萱旻也仅仅知道这么多了,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他看着苏萱旻伤心难过的样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轻轻地拍拍她。
良久,她抬起头问道:“其实我也有问题想要问你。”
别歧道:“你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萱旻道:“今日你去袭击那刺客的时候,不知道很危险吗?”
别歧耸耸肩道:“我当然知道危险了,不过我当时只想着赶快弄死那个混蛋,我能觉察到他全神贯注的和大叔对峙着,我便想出其不意,结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