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神志的宋倾城,和她身上披着的外套。
白梵单手手肘撑在吧台上:“买醉的人,适合一口既醉的酒。”
“所以,你给她调了三渡。”
“一醉解千愁。”白梵极其精致的眉眼浅浅地映着慈悲的笑意:“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渡人一劫,得三世功德。”
真是鬼话连篇。冷谨言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伸手拍了拍宋倾城的肩膀:“宋xiǎ一 jiě,宋xiǎ一 jiě。”
宋倾城早已醉得人事不知,对他的呼喊完全没有反应。
一连叫了七八声,冷谨言弯下腰,手臂穿过她的双腿,将她打横抱起。
“这就走了?不陪老朋友喝一杯。”
“我听说,吴寒快从亚马孙回来了,你前年以喜欢亚马孙雨林里罕见的一种蝶类为由,把他打发到那里去。算算时间,以他的本事也快回来了。”
“”白梵回答冷谨言的,是直接一个背影甩给他,转身调酒。
望着他的背影,抓住他软肋的冷谨言笑笑,抱着宋倾城回身。
就在他迈步出去的那一刻,整个三渡酒吧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尤其是紧挨着酒吧门的那些客人和fu u员,都能肉眼可见他们的紧张。
冷谨言饶有兴致地扭头看了一眼肩背已经绷紧的白梵,对着走进来的男人微微点头:“吴哥,好久不见。”
看起来三十四五,穿着一身敞着三颗niu k一u的墨色修身西服,头发理了个板寸的面容坚毅的男人点点头,散发着如同狂狮一般的气势,走向白梵。
“这是你要的。”
他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玻璃瓶,玻璃瓶里,是一只色彩绚丽得接近诡异的蝴蝶。蝴蝶只有拇指大小,蝶翼却极长。
看好戏不嫌累的冷谨言挑了挑眉,没想到,吴寒真把这小东西找来了,看来这次,白梵是真的找不到什么好说的了。
说起吴寒和白梵这对冤家,冷谨言也觉得颇为奇妙。
吴寒这人,年少有为,二十八岁,就接手了h市背地里大半的黑色生意,成了说一不二的吴爷。
一直以来,在外人的眼里,他都是残暴,喜怒无常的象征,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成了他掌中的玩物。
听说,有一次他驾车自助游,恰逢大雨,正巧前面有一处寺庙。
那座寺庙是当地有名的景点,里面还住着剃度的和尚,吴寒敲都没敲门,就fān qiáng进去了。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翻,让他栽了一个直到现在还在坑里的大跟头。
当时的具体情况冷谨言不知道,只听h市的流言说,当时还是和尚的白梵那时候正跪在佛堂里的蒲团上诵经。
他背对着吴寒,只从那一句佛经一个叩首的动作,看到他的侧脸。
端庄似佛,俊秀隽美,雨雾里,仿佛落在红尘的一尊白玉佛像。
吴寒就那么站在雨里,全身的衣服都被雨水浇透,但是,他的唇是带着笑的,眼睛肆意地扫过白梵身上的每一寸。
被青色僧衣包裹着的身体,拈着佛珠的纤细白皙的十指,微微蠕动的唇。
那一声声木鱼声就像催眠术,让吴寒动也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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