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想用一杯酒就把她打发了,实在是小瞧了她。
她的目光隔着酒水,望着姿容堪比绝艳女妖的酒吧老板:“还是三杯吧,这酒,挺好喝的。”
白梵动也未动,他高高在上,就像神佛一般慈悲地半敛着眼帘看向宋倾城:“只一杯。”
真是固执,心情憋闷 正求一醉的宋倾城端起酒杯,将酒水一口一口地吞下肚子,她就不信,自己会被区区一杯酒灌倒。
色彩纯净的酒液一点点减少,消失在宋倾城的嘴里。坐在吧台里面的白梵唇角带笑,不急不躁。
当透明杯子里的酒只剩下三分之一时,刚还觉得自己清醒无比的宋倾城只觉得眼前晕乎乎的,整个酒吧,包括白梵,都扭曲成了一团。
她笑着对白梵伸出手:“你长得真漂亮。”
“你醉了。”
“没有,我怎么会醉。”宋倾城摇晃着头站起身,却控制不住身体,一下子靠在吧台上。
虽然醉了,但是身体的疼痛还是那么真实。
她忽然之间就觉得这疼痛放大了无数倍,就像一把大锤子捶在她的胸口,一下子控制不了眼眶里的泪水。
“你说,这世上的人奇不奇怪。不喜欢的,也能拥入怀里。”
泪眼朦胧的宋倾城趴在吧台上,笑比哭还难看地望着白梵,她举起酒杯一仰头喝得干干净净:“他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在一起既然心里还有别人”
她醉得连舌头都在打结,话都没有说完,头就已经埋在了双臂间。
擦着酒杯的白梵自顾自地摆弄着手里的杯子,直到酒柜里的杯子都晶莹剔透,他才洗了洗手,拿起sh一u ji拨通了diàn huà。
“你现在在哪里?”
正处理文件的冷谨言看着好友一年都不见得会打进的号码,想着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找自己,接起了sh一u ji:“我现在晖昊酒店,打diàn huà来有什么急事?”
“你媳妇在我这里,”白梵的声音永远都是诵读佛经时的平静淡漠,就算是冷谨言,也极少能从他的语调中听出多余的情绪。
他心中略微一转念头,眉头微皱:“宋倾城?”
“除了她,还有谁是你媳妇?”白梵低头看了一眼睡着了仍流泪的宋倾城,走出吧台,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宋xiǎ一 jiě看起来不是太好。”
“嗯,我一会儿就到。”
冷谨言合上文件,拿着风衣就出了晖昊,正巧段与深从酒店大厅上来,他搂着一个长相美艳的fu u员,看见往外走的冷谨言,叫住了他:“哎,表哥你去什么地方?这么着急。”
“三渡。”
冷谨言身影未曾停顿,直接和段与深擦肩而过,向电梯走去。
“去那儿做什么?你不担心那个疯子说你染指他家心头宝?”若非为了提醒他,段与深都不想说起那个人。
错!那是人吗?那就是一个疯子,疯起来连神魔都怕的暴君!
想起那人知道冷谨言和白梵接触后的样子,段与深打了冷颤,他搂着怀里的美人:“自求多福吧。”
冷谨言站在电梯里,看了他一眼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天气已经完全冷了下来,尽管如此,街道上还是人来人往,更别说酒吧。
冷谨言绕开又一个上前搭讪的女人,直直走向吧台前的真空地带。
“她怎么醉了?”他一眼就看到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