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sh一u ji的亮光,冷谨言走到了三楼,他抬起手,将这里的情况大致打量了下。
楼道两旁都是房间,房间门都挂着厚实的帆布,上面落满了灰尘,蜘蛛网更是一团一团的,就像行将木就的老人的头发,将冷谨言笼罩在了里面,无穷无尽。
突然,楼道顶的灯闪了几下,有几个灯泡直接砰砰砰地碎裂,其余的,都亮了起来。
“欢迎。”一个被黑袍裹着全身的人坐在轮椅上,被一个身材粗壮,身高一米左右的保镖推到楼道里。
他骨瘦如柴的手腕戴着一串檀香木珠,愈发衬得他诡异难抑。
冷谨言站在原地,望着他道:“你几年前从s市消失,无影无踪,现在突然出现,为了什么。”
“嘿嘿嘿。”轮椅上的人歪着脖子笑,神经质地咬着自己的自己十个手指的指甲:“我想和你做个划算的买卖。”
“你的买卖,我冷谨言不屑于。”
这个人,四年前将s市搅得天翻地覆,几乎把段家按入泥潭。当时,和段家十分亲密的冷家倾尽了全力让jg chá局追捕这个人,但是四年来一无所踪。
冷谨言以为,这个人或许已经在哪个地方不知不觉地消亡,带着那一切所有人都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恶意和所犯过的罪孽。
然而,时隔四年的前天半夜十二点,冷谨言收到了一封来自美国纽约的邮件。
邮件上很清晰地将当年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并道:“有一件东西,你一定会希望交换的。”
邮件最后,是几张颇具年代感的zhà一 piàn。其中一张,明显是全家福,中间坐着的,是一个穿着富贵的老人,两旁身后站的有男有女,有小孩和成年人。
尤其是站在老人身边,最挨近他的那个少年。
一袭雪青色的掐花软缎的马褂,配着月牙白的长袍,外面还围着银灰色的貂绒大氅,风流灵秀。
眉若两山初月,鼻如玉珠悬垂。一张白净巴掌脸,两瓣春花含珠唇。
不说女子,就是西施妲己在他面前都会黯然失色三分。
可以看得出少年十分依赖老人,玉白的指尖还揪着老人的衣裳,两只已初具日后风华的眼睛有些躲闪的望着镜头,似乎十分害怕。
除了这一张,其他都是一些风景照和旧宅子的zhà一 piàn。
当冷谨言收到这封邮件时,立即意识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四年前具体情况的消息已经被冷家和段家联合封锁,外人就算听到传闻,也不会这么完全。
所以,冷谨言才会赶到h市,按照发邮件的神秘人的指示住进了晖昊酒店,来到这个废弃工厂 。
“既然你有办法逃过遮天大网,怎么还遮着脸。”
连对手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这是四年前冷谨言最挫败的地方。
黑衣人把十个手指的指甲都咬了一圈,楞楞地隔着裹着自己脸和身体的黑布盯着冷谨言:“我的脸,我的脸。”
忽地,他突然伸手拉开了盖着头的黑布,瞬间,一张面目狰狞恐怖的脸出现在冷谨言的视线里。
“”冷谨言的祖父是个自己琢磨得透彻的中医,耳濡目染下,他也懂了一些。
他看着黑衣人,道:“你这伤,已经十年之上了。”
“什么伤?”黑衣男人密密麻麻伤疤掩盖后的眼睛满是疑惑,他摸着自己的脸,高兴得哈哈大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