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先头将领们远去了之后，他才续道：“你看看人家年轻人，做事丝毫不乱，即便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也知道在马上先写个消息送过来，他能这么急着去追一个鞑靼萨满法师，必定有他自己的打算，反正主要任务已经完成了，暂时又用不着他来做别的事情，能有新的收获，只能是让我们的战果继续扩大，你又何必操这个心？你怎么这么多年了，对个年轻人做事这么小一点的事情，都还是瞻前顾后的！也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了你老是听我的，真的不是我说的对，而是你自己的主意总是拿不定！主意拿不定，表明你的立场总是摇摆的，立场摇摆的，说明你这元帅心智一直没有成熟起来嘛！”

    凌战书解了头盔束带，斜着眼睛看着秦闵：“你又来了？”秦闵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打住打住。我们得安下大营，讨论一下下一步的作战计划。现在叛徒被除掉了，我们少了一个极大地威胁，但是鞑靼的主力部队还没受多大伤害。前方探子来报，这次他们的主力大约在两万人左右，虽然绝对数量不多，但是他们战斗力以骑兵为主，不敢小看，所以我方所有的计划必须重新制定，队伍作战力量的配比也需要重新安排一下了，骑兵部队主力明天就可以撤回，这倒是件好事，步骑混编至少我们的防御能力倒是不怕他们侵袭。”

    凌战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是依旧满脸凝重：“嗯，你说的没错，作战计划c队伍配比c后勤粮草辎重都得重新调整，但是就咱们这点人，拖住这两万人倒是可以，只是想要让鞑靼王庭在大漠以南没有立足之地，恐怕比较艰难吧？”秦闵眉毛一挑，嗔道：“你还是统帅呢，你不知道朝廷那里还有十万人马呢么？！”凌战书辩道：“那十万人马压在国师手里，谁都动不了，上不了战场，有屁用？”秦闵嘿嘿冷笑了两声：“你说这话可就对军政大事说外行话了！怪不得你这么多年了老被人压着，怎么也上不去，打仗你确实是把好手，论谋略你可差远了！你见国师这多面了，竟然想不透他留下这十万人的用意？”

    凌战书呆着脸摇摇头：“想不透，没你聪明。”秦闵没想到他这话，顿时又好气又好笑：“他这么做，无非是在等好的时机！如果我们前面这两仗败了，他自然可以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说我们无能，革职c查办，砍头，还不是他所了算？但是如果我们前面这两仗打胜了，那可就不得了了！他会利用我们缠住鞑靼族主力部队的这个时机，迅速出兵鞑靼王庭所在，你想，鞑靼王庭那里全是鞑靼贵族c家眷，哪里有什么主力部队，这一下还不是任由他们宰割？我方届时出动可是十万人呐！这十万人的只要横扫过去嘿嘿，恐怕我们连对面的两万骑兵碰都不用碰，他们就土崩瓦解了。”

    “那我们不是权给别人做嫁衣裳了么？”凌战书气恼地抚着额头，眼里透着火。

    “这个我觉得也不算。”秦闵道。凌战书闻言，奇怪地抬起头，问道：“不算？国师这样一手，拿我们的功劳完成他的霸业，在王上那里，更是捞到了更多的信任c更多的权利，难道这还不算是我们给他做了嫁衣裳？那这算是什么？”秦闵罕见的没有搭话，眼睛扑闪扑闪地沉吟了片刻，坚定道：“他不是那么样的一个人！”，他头偏了一下，调笑道：“嘿，在这上面你倒是机灵了一回，既然懂得‘嫁衣裳’这样的东西了！？不错么，难得难得！”凌战书这回到时候是对这话毫无了知觉，或许是不愿在描。秦闵见他不答话，便也正了色，续道：“我们这个国师，不简单。权谋，在他手里是手段，杀伐在他手里是手段，甚至政治在他手里也是手段！虽然我看不出他究竟想做什么，但是光凭着近些年来这一件件桩桩的事情，就很能看出来，权力这东西，未必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凌战书的手哆嗦了一下，一颗心竟然通通乱跳起来：“你是说你是说他想要的，不只是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