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站在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尚且思谋的不是权利,那会是什么?这剩下的可就是有那一顶没戴在他头上的王冠了?!”“似乎也不是。”秦闵摇了摇头,撇了撇嘴,然后又捻起胡须来:“哈,如果他真的是妄图那顶王冠,恐怕早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对于他来说,幼主在握,废了只是一道命令的事情,况且这么多年了,不服他的人早就死的死绝的绝,再找不出一个胆敢跟他对着干的人,如果他想造反,恐怕我等早就身首异处了!这么久都没有动,恐怕连王位都不是他想要的!”
“那他想要什么?江山?一统天下?可是他连帝王都不想当,要江山何用?一统天下没有个名义,如何能够坐得稳?”凌战书道。
秦闵摇了摇头。
“那是为了后宫某个女人?”凌战书又问。“那当今王上莫非是他的”凌战书冒着汗瞎猜,儿子两个字过于刺耳,被他省略了。古来这种事情虽少,倒也不是没有传说过,自己没有当上王,却有着当王的儿子,也在情理之中,这样,作为动力去做这些事,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秦闵再次摇了摇头。凌战书眼睛瞪得奇大,难道国师是什么都不要的奇人?秦闵的脸摆的端端正正,骑在马上望着前方,见凌战书没有再猜下去,反而是瞅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摇头,是说那个我不知道。”
凌战书气不打一处来,一脚狠狠地蹬在白马的屁股上,白马吃痛,一声狂鸣昂首立起,甩开蹄子就欲狂奔。秦闵却丝毫不慌,哈哈大笑着揪着缰绳向前贴着白马身体一欠,躲过了白马立起时的冲劲,随后待白马甩蹄子狂奔之际,拉了缰绳偏向右手,绕了圈子跑。一圈两圈,只跑了一会而,白马便平静下来,随后他慢慢又朝着凌战书靠了过来,一边靠近一边笑道:“你这人,心里不高兴就喜欢拿畜生撒气,畜生天天驮着你出生入死地,他们容易么!”。
凌战书白了秦闵一眼,恨声说道:“什么叫不容易!?天天被你戏弄,还能保持这么好的心理,保持这么好的风度,指挥着数万人征战沙场,二十年如一日,没有将你砍了再赐个马革裹尸,这才叫不容易!”
“唉,好了好了,算我错了,别上脾气么!气大伤肝,者火热火热的天气,内外交火,中了暑可就呜呼哀哉了。”秦闵笑道。凌战书却丝毫不领情,目视前方,御马向前走,看都不再看他。秦闵眼珠子一转,突然神秘兮兮地道:“唉,算了。本来有个秘密压在心里很久了,想找个卸卸,既然没人愿意听,那就算了,继续在我心头压着吧,反正也压不死人。”凌战书却不接招,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秦闵依然不罢手,继续嘟嘟囔囔:“唉,不过,就算压死了也没关系,反正跟军令司马有关的事,也没人有什么兴趣,反正他这会在忙着追踪那鞑靼的萨满巫师,我也只能压在心里。刚好,我被压死了,把这秘密带到棺材里面去,也算是做了一桩善事,成全了军令司马。”
凌战书终于忍耐不住,罕见地狡诈了颜色,恶狠狠道:“你有关于军令司马的重大秘密,却不报告本次征伐主帅,你可知道,这算起来是什么罪?”秦闵依旧嬉笑:“嗯?重大秘密?重大么?我又没说,你怎么知道重大?我要是说军令司马昨天没吃饭这个秘密,你难不成还要砍了我的头?”
凌战书好气又好笑,但是又没办法:“都老大不小的了,还跟我装蒜!我说重大,那可就是重大秘密!”
秦闵嘴下却并不饶人:“原来装蒜也有罪!?”凌战书停下马来,盯着秦闵瞅了半晌,眼珠子一动不动,脸上似笑非笑,大有立时定罪,用他的牙将秦闵撕成碎片的冲动。秦闵左瞅瞅右瞅瞅,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好,好,算你欠我的,在你欠我的账本上记上一笔哦,我就把这秘密告诉你了吧,叫你早有个准备!”
“说!洗耳恭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