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计划着第二天回来说笑一番,但是他们没能回来。
我轻轻合上门,没去动房间中的摆设,转而上了去新居的车。
新居离市中心很近,是栋独立的背山小楼,开门就能看见漓江,风景很是不错,而且有一座屏风似地石山隔着,白天也安静的好像世外桃源一样,他们总能找到我在桂林一辈子都想不出来的住处。
来到这边日子就好过的多了,钱钱和萨玛干脆整天见不到影,更有一天萨玛居然染了一头酒红色的头发回来,从那天起他俩终于被禁足了,只好猫在家里看电视,电脑就不行了,教萨玛学拼音让钱钱看起来老了至少十岁。
杯盖磕在遍体通透的斗彩瓷杯上,渺渺茶雾飘摇之上。顾二打从北京回来后就只是喝茶等消息,因为据他说,来杀我们的竟也是上面的人。
“他们的编制不在队伍里,但是装备和资金都是从总参部提的。”顾二坦然的和我们解释:“成南说让我去查查四十年前查不得的那件事,巧了,部里档案记录,给这批设备签字的领导,偏偏和四十年前那件事有点牵连。”
“在职?”迟爷问到。
“不,确切的说,这是一个文革时期成立的直属机构,一直很活跃。”顾二头疼的说:“但这玩意打76年就自生自灭了,期间的记录我权限不够查看,连他们的现任领导我都找不到,现在只能等上面给个说法,这是有意思还是怎么着,真拿我开练了。”
迟爷捂着额头:“我顶多等到老太太动作,再晚一点我就亲自去北京问。”
“哪个老太太?”我一直在他们旁边装空气,这时候不由得chā了一句话。
“少nǎinǎi。”顾二看看我脚下的一堆瓜子皮,摇摇头。
“她怎么了?”我混若无事的接着嗑瓜子。
“莲台还在她手里,我想知道她拿这东西干吗。”
“不是丢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顾二低声说:“少nǎinǎi家是顶香的,就是说有仙家世代跟着这一族,每一辈选一个人做替身,传到现在也有几百年了。”
“这个我听说过,不是黄鼠狼啊蛇什么的”
“要是那些玩意我一早收了它,少nǎinǎi家奉的是一只蛟。”
“蛇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打赵家出世那天啊,湘门就一直惦记着怎么收了人家,打打闹闹百十来年,到底没成,我说你能不能别一提这个就两眼放光?”迟爷无奈的看着顾二。
“唉,此生我一共就看见过两只蛟,可以一只道行太深,一只还在你手里。”
“少打我主意,你七姐那只天吴还没成型,可比我这只小长虫听话得多,你不如,嘶”
迟爷杯子落在茶几上,一撸袖子就是两个小牙印:“你看,这他妈还会咬人。”
“顶香很耗阳寿的,所以一到四十来岁,仙家就会自己找替身,原本少nǎinǎi的哥哥才是顶香者,可是后来出了点事,就落在了少nǎinǎi身上,再后来她儿子接班,赶上他倒霉,十几年前栽在外面,这只蛟没办法,又回到了她身上。”顾二叹着气:“一只才出世的侄已经强悍如斯,有道行的蛟怎么会这么容易对付?你说老太太藏着莲台干吗呢?”
顾二打的注意是老太太既然没走,那肯定还是另有所图,所图无非是和莲台配套的蛤蜊香,于是他们把这东西放到了阁楼里,倒也不防备,只把封印侄的匕首一起装在了盒子里,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此时已经临近年关,似乎桂林这座城市的闲适早就渗透到了骨子里,所以并不比往日热闹多少,只偶尔隔着江岸,能听到远处楼宇下阵阵pào竹声响。
因为冬天本就寒冷,这房子又紧挨着河流,所以几位便整天躲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