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钱已然进了地道,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跟着,就给老头撞了进来。
地道不宽,两壁安着电灯,尽头是一间五六平的小房间,房间里堆满了各种罐子和黄纸、古籍,还有些叫不出名堂的玩意,正中一方小桌,上面搁着一个木头盒子,盒子上方的墙上贴着一个五官齐全的小纸人。
“你是柳家哪一位?”老头声音都颤了,似乎很害怕,我不懂他怕什么,就拍拍他说老人家不用紧张我是警察。钱钱揭下墙上贴的那张纸人,像拿着罪证一样朝老头扬了扬。
“我是柳钱钱。”钱钱自报家门后继续说:“蓄养小鬼柳忠你好大的胆子。”
给钱钱点破短处,柳忠忽然变了个脸色:“原来是钱少爷啊,你哪只眼见我养过小鬼呢?”老头一笑,忽然吐出一口蓝色的火来,钱钱手上的纸人被火一燎,一下子就烧没了。
“听说钱少爷幼遭坎坷,是不管族内事的,您还是自顾悠闲的好。”老头知道钱钱那点事,身子一让抬手要钱钱出去。
钱钱眼神里看不出是什么滋味,我尴尬的夹在中间,正想骂那老头几句,忽然那老头不知怎么了,才还好好的,此刻身子一抖抱头就往墙上撞。
钱钱微笑了一下:“忘记告诉你了,顾二爷也在。”
老头一路跌跌撞撞的冲出地道,惨叫一声盖过一声的人,钱钱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盒子:“什么玩意藏得这么严实?”
“钱钱,他是怎么知道我出了什么事,还知道我叫何在的?”
“拿梅花易数占的吧,这老头挺有门道。”
“那他还能算不出来自己要出什么事?”
“我的名字是记挂在下面的,通俗点说就是不归人间管,迟爷他们也一样,你说这老头拿什么算我们”
我和钱钱走的不急,但出了暗道却看见柳忠像无头苍蝇一样还在客厅里乱撞,好一会才找到门口。我怎么说也佩服过他一阵,不忍心见他这副样子,便好心扶着他上了车。
迟爷坐在挨着车门口的小茶几前,神奇的摆了一张茶盘,六个小茶杯排成一圈,中间是一只倒扣的茶杯,而这只茶杯正悬浮在空中,给迟爷的手指按着,悠悠晃动。
迟爷见柳忠上了车,就把那第七只杯子正了过来,此时我看见那杯子里竟然是满满一杯水。杯子甫一放正,柳忠的精神就正常过来了,哈腰跟迟爷打招呼:“二爷。”
“既然钱钱在这,你家的事我就不掺和了,山上出了点事,所以不能留活人在这,麻烦你跟我们下去。”迟爷还挺客气的,也不和他解释搞错身份的事。
钱钱抱着盒子上了车,蹦到萨玛旁边去献宝,柳忠一见钱钱手里的盒子,脸色都绿了,但当他往后看见顾二,尤其是他怀里的那只老虎时,忽然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还是晚了,晚了……”
“什么晚了?”钱钱自顾自的打开盒子,亮出一副画来。
这幅画年头很久,甚至有点脏,萨玛铺开一看,顿时咦了一声:“何在哥哥?”
“怎么了?”
我凑过去一瞧,也咦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见这幅画不由得讶然,确切的说,这是一幅帛画,在白色的丝绸上拿墨线打底,定稿后用彩墨填色,做工非常讲究,而这上所描绘的主角,竟然和我长着一张十分神似的脸。
男人身着铠甲,骑坐在一只九头异兽之上,双手还托着一只散发着光芒的箭囊。在九头异兽的脚下,绘着一座线条粗粝的莲台,八条青龙护卫在四周,若有若无的烟雾里,第九条青龙盘桓而上,和异兽缠绕在一起。
帛画四周的纹饰与我在地宫中所见类似,这只九头异兽更是和顾二所言无差,最奇怪的是这男人活脱脱是我的翻版啊。那座怒绽的莲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