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店已经关门了,让我们回家聊。
英子姐一路上看一下斌子,看一眼我,不发一语。
二零零九农历六月十一,这是我刚发完工资的第二天,所以我记得很清楚,我被斌子骗进了传销窝点,或者说是怪我自己的贪婪。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的酒,迷糊记得好像答应了他很多事。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第二天早上我就和李叔说明了情况,李叔当场就答应了。
“你去了他那个什么公司一定要记住不要得罪人,知道吗?人家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我发现我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
李叔目送着我上了出租车,因为路途不算远,所有我没有带行李去,我想先到他口中的公司去看看,然后回头再去拿行李。
出租车大概走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车就停在了一个有些僻静的街上。
我随斌子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巷子,周围有的房屋的墙皮都快掉了,还有的甚至裂开了缝子,感觉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
他带我到了一个民房里面,里面虽然空间不大,但很是整洁,没有一点脏的什么东西。
里面放着三张上下铺,下面放着脸盆,鞋子,摆放的都很整齐,没人的床铺上的被子叠的四四方方的,其中门对面的一个下铺躺着一个人,脸朝墙睡着,我看不到他的脸。
大夏天的,屋子太小了,里面感觉让人压的很不舒服。斌子说这是宿舍,隔壁就是他们学习的地方。
他又带我去了隔壁一个房间,那间房子同宿舍差不了太多,里面的七八个人坐在小凳子上,正听着前面拿着笔在白色板上写字的人说话。底下的人也时不时的给自己手里的本子上写着什么。我和斌子走进去后,他们像是很认真的学生,专注于前面的那个人,根本没有注意我们。
此人穿着一套灰色西装,皮鞋擦的明晃晃的,国字脸上挂着一副近视镜,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书生气。他右手持笔,飞快的在白色的板子上画出一棵分支的树
我隐约感觉不对,麻痹的这他妈什么破公司,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心里很不舒服,我想走了。
斌子突然快步走过去给写字的那个人说了些什么,那人看了看我,朝我走了过来。
“欢迎来我们公司,你先坐着听会。马上讲完了,完了我给你安排工作。”
斌子说他去趟厕所让我先听着,我左等右等却不见他的人。
写字男目光扫视一圈开口说:“大家欢迎新员工。”
顿时那些人望着我噼里啪啦的拍起了手掌。
“我们公司的理念是,自己发财也要找朋友一起发财,我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一群人,大家要把我们的这种金字塔模式的理念要传下去,带着亲戚朋友一起致富”
我当时心里断言,这他妈的进传销了,以前就听过一些传销的事,根本没当回事。我当时没有发作,忍了下来。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我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看着宿舍里躺在床上那个人,听说被打的下不了床了。楼下的铁栅门锁的牢牢实实的。宿舍里还有个人看着我,无论我上厕所干什么他都要跟着我。斌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没了踪影。麻痹的,这孙子,以后再让我碰到非弄死他。
这两天度日如年,心里百感焦灼,坐卧不安,却要强装镇定,每天面带微笑,时机而动。每天除了听那个人的讲课,他还时不时的过来给我做思想工作,让我交钱做业务,我说我钱没带,在火车站那边。他又问我有没有带,带银行卡,我说出来太匆忙没有带,他说没带咱们可以补办,反正我说什么离开的理由,他都不让我离开那屁大的地方。
一盘不太大的盆里放着难以下咽的菜,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