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攘攘,挤来挤去,五九倒是乐坏了,瞅瞅这里看看那里,满眼都是新奇和惊讶。
东城子的曹兴旺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赤脚医生,也是当地著名的藏医。多方打听,才最终找到了曹兴旺家。不大的一个四合院子,曹兴旺正在房顶上晾晒草药。听说被狼咬伤,曹兴旺也吃了一惊,这些年来鲜有人被狼群伤及,他丢下草药,下房看病重的瘸葱头。
瘸葱头他认识,也算是这里的老常客了,看到被伤成那样,心也揪了起来。瘸葱头的胳膊尽管老王给做了紧急处理,冻冰c消毒措施尽管都做了也处理得当,但是拆开绷带一看,大家血肉模糊的胳膊都有些发憷。拆绷带的过程很是痛苦,血水滋出来渗透在绷带上,形成的血痂并板结成一个硬硬的壳,尽管曹兴旺喷洒了酒精和双氧水辅助软化,但是皮连着肉c肉连着皮粘黏在了一起,瘸葱头疼的哇哇大叫。无奈曹兴旺给瘸葱头注射了麻药,最后用手术剪刀剪开了黏连在一起的绷带。
伤口处已经发黑,表面生起了脓疮,毒已经渗透到了肌肉。长时间的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机,瘸葱头被狼嘴撕裂的肌肉已经开始坏死。曹兴旺拿起药水和钳械开始给他消毒处理伤口。伤口很深,清洗完毕后,曹大夫给瘸葱头进行了缝合。用到一副特殊的药引子,童子尿扮黑豆子,五九腼腆的贡献了部分尿液,也算是帮了一个忙。配置好草药膏,混合着药引子,糊在了伤口处,又重新的给包扎好了胳膊。
瘸葱头小腿伤的不是很重,老王当时处理的也及时得当,老曹简单的进行了处理,重新包扎好后,给瘸葱头挂上了盐水,让他在床上静养两天。瘸葱头与呱呱有些相似,呱呱哑巴,他是个瘸子,在村里基本不收人待见。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瘸葱头负伤的讯息迅速的在东城子传播开来,并很快的传回到了南城子。有表示同情怜悯的,也有冷风热嘲的,人们各说不一,一时间成了一些人饭后的资谈。后来,几个听说瘸葱头受伤的老人,带着奶酪和酥油特地从南城子特地赶来看望瘸葱头,并给他诵经祈福。
昌元情况比较特殊,似病非病。村镇医疗条件有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对咳出的血痰没法进一步化验。过渡的惊吓和冰冷湖水刺激了昌元的神经,他显得有些神经奕奕。曹兴旺用草药给他熬制了一锅药,盛元和于子服侍昌元喝下,老曹又给灌了一碗姜丝大葱红枣茶。昌元感觉稍稍暖和了一些,但是咳嗽依旧未见减轻,找了个靠近火炉的床位,昌元躺下来休息。
“继哥,我看的我哥这个情况不大好,你看看没有必要在东城子给找个跳萨满的大神?”盛元问道。
“藏族和汉族的习性和文化不同,怕是困难,当地萨满也不一定出来。”老王回应道。
呱呱攥起拳头,朝家的方向指了指,又用手拍打了下胳膊腕子,示意时间的紧迫性。老王点点头,同意了呱呱的看法。瘸葱头尽管伤势严重,但好在他们随后也及时的赶着送了过来,曹医生已经做了医治工作,性命无忧。倒是现在昌元的情况,不容乐观。几个人打算租用一架马车,送昌元去县里的医院去检查,如果县里看不出什么病,再回家找阴阳先生给看。于是,盛元和于子出门上街上去雇佣马车。
任老汉的马匹暂时留在了曹医生的后院里,这里任老汉临行前交代的,不必着急送回来,他们村有去那儿看病的,会顺道给捎回来。山里人比较憨厚,为人仗义,人们之间这样经常互帮互助。
找来了马车,也到了分离的时刻。于子和老王一方面要继续照看下瘸葱头,另一方面也打休整几日从东城子借道回冰沟台子。损失了两批坐骑,带着一只猎狗,何去何存,老王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呱呱和五九他们一一与老王c于子拥抱告别,脸上都挂满了泪珠。
“盛元,回去如果是实病你们就抓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