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倒是自己矫情了。
“子龙。”
“将军。”
“别作司马了。”
两日后,邺城。
如果不是城墙上那些战斗痕迹,如果不是进进出出的步兵马军,这座河北首府跟从前似乎并没有什么两样,已然恢复了平静。
街市上,居民和士兵接踵而行,哪还有一丝一毫的肃杀氛围?
城外,打从南面驿道上行来一支数百人的部队,执枪的卫兵押着一长溜的马车驶进城中。贾诩跨着马,神情略有些疲倦,身上的衣袍也是污迹斑斑。
进了城门,正好碰上打马外出的赵云。
“和先生。”
“赵司马,主公何在?对了,见到袁术了么?”
赵云见他焦急的模样,一时倒不知从哪说起,笑道:“长史去了幕府便知。在下还有军务在身,告辞。”
“好,你去忙。”
赵云催马过去,他手下一名骑督在经过贾诩身边时多了一句嘴:“长史,如今已不是司马了,是赵校尉。”
“哦,倒是唐突失礼了。”贾诩应一句。望着赵子龙率精骑鱼贯出城,风驰而去,也不知为何,他在原地沉默了半晌,这才投左将军幕府方向而去。
等他到时,那堂上已有朱广c高顺c齐周c田丰等武要员。齐周眼尖,老远就望见了他,竟起身迎了出来:“和先生回来了。”
“啊,都尉。”贾诩躬身一礼。他虽是朱广的幕僚长,但毕竟只是千石级别,对方可是二千石的骑都尉。
说话间,高顺又出来,贾诩只得再弯一次腰,中郎将可高他不是一级半级了。
正吃味时,朱广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映入眼帘,二话没说一把执住他手请到堂上坐下。还没来得及问黎阳的情况,先就关切道:“先生用过饭没有?我看你这脸色不太好。”
这话倒如同一股暖流,贾诩强打起精神,嘶声道:“有劳主公挂怀,不妨事。”
田丰是个急性子,寻着这个空档插话问道:“和先生,黎阳之事如何?”
“已然处理妥当。”接过朱广递过来了水喝了一口,他舔着嘴唇娓娓道来。
黎阳的善后,主要就是对俘虏的处置。据统计,包括淳于琼的许都军以及刘岱的兖州军在内,投降的一共七千七百余人。得战马六十余匹,铠甲二千二百领,长短兵器,g一ng nu箭矢无算。俘敌曲督军侯以上级别军官二十余人。
“尤其是”话刚说到这里,他却打住了。
“是什么?”朱广问道。
贾诩神秘地一笑,冲他立在外头的卫士头领说了句:“把那几个要紧的带进来。”
朱广知道对方素来行事都有谱,如今卖这关子必有说道。心头一动,眉头一展:“先生,莫非是把”
“哎,主公,说破就没有意思了。”贾诩急忙制止。
哪知齐周是个搅屎棍,打趣道:“和先生,我看你这架势,莫不是俘虏了”
“你要再说,你那一万钱我可不认账了。”
果然,这句话比什么都好使,齐周嘴唇动了几动,到底还是强忍着。谁愿意跟钱过不去?
不一阵,听得外头连片的脚步声响,众人引颈一望,纵使先暗自猜在心里的人,也不禁小吃一惊。
士兵们押着四个人进来,当先一个,四十开外,铠甲只剩半拉,头发散乱,满身血污,你若不仔细辩别还真就认不出他来。
你当是谁?此番带兵入河北的主将,平逆将军,淳于琼!败军之将,全无威风,让人五花大绑捆得跟粽子一般。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但朱广的目光却在其他几人身上打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