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境,我根本顾不得其他,马不停蹄就赶到斥丘来了。”
“不用你点,咱们的事谈妥,我自然退兵。你若真觉得过意不去,回去以后若有个叫高干的,你莫为难他。”
“高干?何人?”
“不瞒你,高干是我外甥。”
朱广眼中一亮,这也就是说,他也是袁本初的外甥?哦,想起这个人了。高干,字元才,袁绍之甥,历史上曾作过并州刺史,好像挺出息一小伙。
“既然是使君外甥,罢,但凡他还在,我保证他毫发无伤便是。”
“如此最好。”袁术说着,回到了主位,再次端起酒盏。“现在,可以喝酒了?”
朱广双手举酒:“舍命陪君子。”
一盏酒饮毕,袁术小心地抹去胡须上的酒渍:“子昂你尽快回去,把这件事情决定下来,咱们再商议其他一些细的。想必,你也不愿意我几万兵马老呆在你辖区里。”
这听着倒像是威胁了,朱广一笑置之。
从斥丘出来,太阳都快落山了。
越过那片青州军营区,将军和司马一露面,并州狼们便蜂拥上来。那股“热情”劲倒把朱广吓了一跳。他倒是和袁术“相谈甚欢”,哪知道这些小伙伴们在外头心急如焚。生怕他两个好虎架不住群狼,被袁术“谋”在城里。
朱广并不急于赶路,甚至松了缰绳,让铁象慢悠悠地走着。夕阳余辉下,一人一马,独行于千军之前。
赵子龙一直隔着他半个马身,直到他召唤这才催了一下坐骑与他齐头并进。
“猜猜袁术和我说了什么。”
“卑职如何猜得出来?”
朱广扭头看他一眼:“这可不行。”
赵云一想也猜不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猜不到不行呢,还是说不猜不行?正琢磨时,已听将军道:“你不能总跟在我身边,早早晚晚你是要出去独挡一面的。你的武艺可以说是勇冠三军,但将贵在谋,尤其要善于把握大局。这一点,远就做得不错。”
张辽可是他麾下头号大将,赵云听他说到这里,方知朱将军良苦用心。仔细揣摩了好大一阵,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袁术显然不想与将军为敌,然舍此之外,卑职能想到的,便是他企图与将军联手?”
朱广未置可否:“他为什么要跟我联手?”
“这自然是因为与袁本初有矛盾,已到了不可调和,甚至公开决裂的地步。而普天下敢抗衡袁本初的,唯将军而已。”
朱广闻言一笑:“应该说,暂时敢公开对抗袁绍的只有我。”语至此处,顿一顿,终于点头道“你猜得没错,他是要和我联手。”
赵子龙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但听到这消息,仍不禁欣喜道:“若果真如此,那河北所面临的压力就小得多了!”
朱广徐徐点头,喟然长叹:“自从云中南下以来,我们一直在拼,一直在闯。所取得的每一点成绩,无不是历尽千辛万苦,抛头洒血才得来的。独有这一回,真真在我意料之外,倒像是捡了个便宜一般。”
“卑职记得将军说过,袁术必持观望态度。若南军胜,他则进兵抢夺城池,若北军胜,他则有可能弄出更大的动静来。将军早就料到,又怎会在意料之外?”
“我意外的是,他居然主动来找我。”
赵云竟笑了。
“你笑什么?”
“若非将军当初勇赴国难,哪有后来幽州之事?若非在洛阳拼死救出天子,又哪有南北两军西征董贼?若非北军浴血奋战,攻克长安,如何能镇守冀州?此番若非我军北击公孙,南败淳于,袁术怎会主动伸手?这桩桩件件,皆是有前因,才有后果,水到渠成之事又怎会是捡了便宜?”
朱广听罢,为之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