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五次地将我推到他的臣子面前,只为助我树立威望,宁愿与敌军殊死拼杀,都不愿用上我献出的所谓计谋,什么退兵策略,什么制敌良策,不过是为演给群臣看看,我这个半路杀出的皇后并不是草包!日后,好得心应手的接下他苦心经营的江山而已!
这些天,我静静冥坐,想了好久好久,许多前尘,幕幕呈现,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什么对错是非,哪里有个准头,换了观瞻事物的角度,结果并不是统一的。站在纷争的两端,自然会有对立和争执,不过都是造物主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游戏罢了!我们都是戏子,却迷在了其中,以为登台走心就能演的长久,直到谢幕了,才晓得,花落花开,自有流年相许,何必惹我动了思念……
哥哥呀哥哥,你定然不知,此刻于我,什么江山,什么权利,若能换你平安归来,我宁愿重新做回孤家寡人,宁愿从未出现在你的生命中,那样,也许你还会和谐美满地安此一生!
我们都很清楚和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那结局太过惨淡,绝非脆弱的我们能够承受。所以我没有勇气将他拽回,他也没有留下来呆在我身边的勇气,也许各自默上几日,兴许就能整理好心情;也许那日离开,我们不算告别的告别,亦能等同于一场诀别;还也许,他能忘了我,不再动情,我们形同陌路,那只该死的虫子,就不会将他从我身边带走……
今日,三月初三!
除了情人节,传说还是王母娘娘召开蟠桃会的日子……这是否,还意味着是一种团聚的好兆头呢?
当第一缕夕阳划破了竹屋的幽岸,我慌乱地起身,慌乱地叠被子,手忙脚乱地收拾屋子,哥哥爱干净,定然见不得我这样邋里邋遢。毛毛躁躁地梳妆洗漱,许是心潮太过起伏,我总是不小心打翻脂粉盒子,总是无法贴正花钿的位置,那些庸俗的珠花,哥哥定然都是看不进眼中的,披头散发地,我跑进篱笆外的甸子里,那里长满了许多的满天星,纯白色,星星点点,缀得四野芳华清雅……
匆匆忙忙地,我将它们一一摘下,幻想中的期许,若得山花插满头,那才是我,最美的样子!
打扮好了,又忙不迭地迈着凌乱的脚步,跌跌撞撞地跑回了院子,找啊找,巡视了一遍又一遍……山风摇曳着几片落叶,徐徐飘下,它们孤单地在空中舞了一舞,无声地贴在一地青砖碧苔间,难再寻见。
四下围绕的竹篱笆,圈着空空荡荡的小院子,映衬的我也像那片飘零的落叶!
孤单,失望,不安,开始肆意在心底蔓延,它们交汇在一起,渐渐组成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悉数聚在如同灌了铅的脚步上,愈发沉重……
一步一步,左脚希望,右脚绝望,支撑着心底越来越满聚的荒凉无比,踏进屋子,简单的木床、桌子底下、琴架下、灶台间,都是一个模样,空空如也……
心仿佛沉进了无底洞,坠啊坠,永无尽头!
木然地坐在琴凳上,我的双手开始飞快不停地弹奏,这手似乎不太听使唤,总是时不时地错拨上几个音符,百里君染,这个极爱音律几欲成痴的家伙,怎还不出来纠错呢?
朝阳也会长大,变成午间灼烫火辣的阳光,烤的院外花木都蔫吧吧的,知了嗞啦嗞啦的叫着,与我的琴声混在一起别提多难听……君染,你是不是又躲在哪棵树上偷听不肯下来呢?
我仍旧在飞快地弹奏着,夹杂着内力,悉数灌在指尖上,筋弦此刻,与我的指尖一样滚烫,时缓时急的清音散向四面八方,我仿佛置身在山明水秀中,有山泉鸣鸣流淌,有溪水潺潺绕涧,有高山浑厚回音,也有密林清风伴乐……
那山、那水、那林,它们都带着我的乐符,在帮忙寻找,寻找约定的人,快快出现,快快归来!
天色逐渐被夜幕笼罩,我又开始渐渐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