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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良之人讲厚道。

    霸气之人讲王道。

    日月循环度时光,

    厚道王道天知道。

    种完了地,雇的犁走了,走时说过几天来拿钱。这几个人提前算账。田玉山说:“人家雇主按天算,每天一两二钱银子,炳晖,咱们表兄表弟的,虽然不是亲的,也和亲表兄表弟差不多。咱们三家你的地多,牲口吃的草料就三一三十一了,种地的工钱你多拿点。”罗炳晖说:“我的地不比你们哥俩的多,就一样拿钱算了。”田玉奎说:“那不行,你的地比我们哥俩的多不少,你要不承认,咱就拿尺去量。”田玉山说:“这表兄表弟的因几钱银子上山量地,不叫外人笑掉大牙!”罗炳晖说:“就是,一样拿钱算了,费那些事干啥。”这时,田玉山的妻子说话了:“田玉奎,你哥不去量,我和你去量。亲戚也得明算账,要是自己知道自己的地多,少拿钱也就算了,他自己不说自己的地多,谁给他扛昧心钱。”

    几个人不顾众人的耻笑,拿尺去量了地,结果确实是罗家的地多。罗炳晖说:“你们哥俩个给我把钱拿上,我啥时有钱啥时给你们。谁让咱们是表兄表弟呢!”田玉山说:“当时在一起种地可是你说的,要说缺钱,也是我们哥俩比你缺钱,你让我们哥俩给你担着种地的钱,有点说不过去吧!”罗炳晖说:“说不过去也得说,这些年我就看你们哥俩办事行,要不然我也不和你们搭伙种地。就那样吧!我咋也不能老没钱。”说完,扭头离开了田玉山家。罗炳晖走后,田玉山和田玉奎说:“当时我就不愿意和他搭伙种地,现在很多人都不和他处事,他爸的一生与别人办事就从不自己吃亏,如今他把他爸的心机都传承下来,以后不管办啥事都要离他远一点。”田玉奎说:“大哥,那这钱啥时和他要?”田玉山说:“好钱不能赖要,不就是几两银子吗!帮了他也不算啥,通过这件事,看透了一个人的内心世界,今天要是亲表兄表弟,非揍他不可。”

    第二年夏天大旱。长江两岸,云南c四川c湖南c湖北,从春天种完地,一直再没下雨。多亏前两年康熙皇帝体察民情,修了几百里的灌渠,沿江的土地都能取水灌溉。每个村子给一个取水口,人们争先恐后地排号浇地。小苗旱的枯黄,哪一家都想早一天把水拨到自己的地里。就在人们有序排号浇地的时候,罗炳晖来,也没和众人搭话,不由分说把水向他的地里拨去。现在浇地的是神仙,下一号是田玉山,再下一号是李寡妇和田玉奎。田玉山见神仙不言语,忍不住满肚子的气说:“你也不排号,别人为了排号连饭都不回家吃,你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水向你的地里拨去,你还讲不讲理?”罗炳晖说:“表哥,你知道狼为啥吃羊吗?狐狸为啥吃小鸡吗?”罗炳晖见田玉山没言语,别人也没搭话。又接着说:“那就是硬气!”这田玉山又没回话。他不是不想回话,是不敢回话。他清楚地知道,如果闹僵了,给他垫的种地钱咋和他讨要。这时李寡妇忍不住了,说道:“姓罗的,你只知道说,而你却不知道那是自然的规律,吃亏的和赚便宜的根本不是同一个物种。你和狗狼哪能一样,站在这里的都是同一个物种,人哪!”罗炳晖见李寡妇伤了他的自尊,气愤地说:“你别胡吢,自己有缺欠自己还不知道。”李寡妇往下再没言语,扭头回家了。

    干旱的土地,小苗枯黄要死,就要贴在地上,见了水,立时粗壮了,好像眼看着长。人在烈日下,不干活也是汗水淋淋。田玉山拉着神仙到树荫下乘凉。神仙说:“玉山,你看那罗炳晖,虽然抢到了水,但在烈日下干活的滋味也怪不好受的。”田玉山说:“大哥你这是说啥呢?不该当弟弟的说你,要怕热,压根就别来排号。在家里歇阴凉多好!那罗炳晖虽然是热一点,可早一点救活了自己地里的秧苗。农民就是指望那一把粮食呀!人家抢了你的水,你还在这里说不关痛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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