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胡离专心致志的听着密道里的动静。
虽是盛夏,但来自地下而来的寒冷还是把胡离从头到脚都打透了。
从徐瞎子家寻到了密道,十有八九会通到上墉城之外。
不过也是自然。徐瞎子大张旗鼓的打着梁王宝藏的旗号卖藏有秘密的衣裳。这么多年,怎么不会怕有不守规矩之人,这店铺之内不然是有无数的密道供他逃跑。
或许徐瞎子只有五月甘三这一日才会出现在这儿。
上墉城的人向来闭门不出,谁也不会晓得他的去处。
胡离想了片刻,身后的聒噪声不见了。
“白怀水?”
狭小的密道里片刻没有回应,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
胡离咬咬牙心里把白怀水骂了个底儿朝天,往回走寻人。
“师侄怎么了?”白怀水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有他的脚步声。
白怀水近了,拿起了怀里的蜡烛点上。
烛光照在白怀水脸上。
他那张俊朗的白脸,显得有些yīn森恐怖。
原来白怀水去返回去取了蜡烛,胡离忍了忍,心里告诫自己毕竟是一只花孔雀。
“走吧。”
胡离忍耐着,听白怀水又胡乱的猜测起来。
密道似乎绕了半个府邸,曲曲折折但却不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白怀水跟在后面脚下一绊,踉跄了半步才勉强停住了。
胡离只觉身后的人又在原地不动了,才想回头讽刺白怀水几句,但话还没开口。他顺着白怀水的视线看了过去。
狭长的地道里,墙角处凹进了一块,一人就将身体埋在那凹处,仿若浑然一体。
此人没有半点动静。
多半早已经命丧黄泉。
“啧,逃难的时候杀人灭口,这一招高啊。”白怀水端着烛台说起风凉话来。
胡离没有理他,蹲下身子凑了过去。
白怀水瞧自家师侄那熟练业务的模样,不禁撇了嘴道,“我说师侄,你才跟着江豫混几天,颇有江豫的风范啊。”
白怀水站着,胡离蹲着。
胡离压根借不到白怀水半点光,他只好又凑近了些。白怀水眼睁睁看着,胡离很快就要和那位归西的脸挨着脸了,终于被恶心透了,不耐烦的屈尊,弯下腰把蜡烛的光亮送过来些。
借着微弱的光亮。
胡离瞧清了这人。
这人脸色铁青,身上但凡是没被衣裳遮住瞧不清楚的部位,均是青紫色。
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
这个死状分外熟悉。胡离神色一凛。
白怀水撑着下巴,百无聊赖,但似乎也感受到了胡离突然间的变化,便问道,“怎么了,见个死人大惊小怪的?”
胡离抬起尸体的手。
手呈爪状。
死状狰狞。
胡离不置一词,站起身快步往密道外走。白怀水喊了胡离一声,他往密道深处漆黑的地方看了看。
“里面说不定是梁王的宝藏,不要了?”白怀水还没摸着头脑,就瞧见他那位师侄快步的消失在他视线之内。
白怀水又喊了两声,那位不尊师又不重道的没良心早把他撇下了。白怀水微微抬了下巴,叹道,“真是没办法。”
他说罢,侧身复又瞧了那尸体一眼才举步慢悠悠的往外走。
胡离与江豫在院落中央碰了面。
江豫微微朝胡离摇了摇头。可见江大人并没有什么发现。
“我找到在上墉城卖天价衣服的徐瞎子了。”胡离说道。
江豫瞥向胡离,胡离没卖关子,继续说道,“可惜人已经死在密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