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不信但看宴酒,杯杯先敬富贵人。”
“有茶有酒多兄弟,危难何曾见一人。”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逢人但说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酒后不狂真君子,财上分明大丈夫。”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有莫强求。”
“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
“夜半呀不怕呀鬼来叫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半夜的,月当头,师傅在山崖上又唱又笑,张不凡觉都睡不好,甚是郁闷,不用说这老头一定又喝大了,说不定又想起了什么陈年烂谷子的往事令自己伤了神。这人啊,年纪一大,就只会跟自己的回忆过不去。
张不凡把自己脑袋蒙的严严实实,想尽量强迫自己赶紧睡着。
老头子却突然暴喝起来:“十,有鬼,快去给我捉了!”
十,是纯阳道长为张不凡起的小名,问他为啥拿个数字给人当小名?有没有什么说法?老头子总是笑而不语。
“又有鬼?”张不凡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啊?师傅”
“不好”张不凡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被堵在坟墓里了,他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直把他憋得“哇”的一声大叫起来。
“咦?”张不凡睁开眼睛,发现“坟墓里”竟然还亮着电灯,墙壁上还挂着一面镜子,他下意识的转脸望去,只见镜子里竟然出现了一张黑漆漆的鬼脸,鬼脸上酱紫色的烂肉正在一层一层往下掉。
“擦,这是什么鬼?”张不凡吓了一大跳,飞起一拳就往镜子里打去,“哗”镜子碎了,他的拳头立即变成了红色。
“哎呦,真疼啊。”张不凡嘴里吸着凉气,顿时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原来就在马凤凰为他安排的房间里,根本没有什么师傅?也没有鬼?也就是说刚才是在做梦?
可那镜子里的鬼脸应该是梦醒来之后才看到的啊?到底怎么会回事?张不凡下意识的往自己脸上抹去,满竟然沾满了黑泥巴。
原来张不凡的脸上被人抹了一层黏黏的黑泥,连鼻孔里都被塞住了,难怪他突然间憋得有点喘不过来。
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是有人在恶作剧?还是真的有鬼?
张不凡心神不宁的往四周望去,发现他的房门竟然半掩着,而那老疯子正趴在门缝里吐着舌头嘲笑他:“老疯子看见了一个丑八怪,比老疯子还丑的丑八怪,嘻嘻嘻”
“我打死你个龟孙!”张不凡气急败坏,光着膀子抡起一根木棍劈头盖脸朝门缝里的老疯子打去。
老疯子精神虽然不正常,但是反应倒是不慢,你看他现对张不凡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转身便跑,那动作利落得就像成了精的老猿猴。
张不凡抡着木棍追到院子里,那老疯子竟早已没了踪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不可能吧?这老疯子是个人,又不是个鬼,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张不凡抬头望了望天,月初,新月未现,天空仍看不到月亮的影子,但是夜色并不是那么漆黑,像是被一种朦朦胧胧的光亮笼罩着。
周围的一切安静的出奇,大母猪已经进入了梦乡,你能清晰的听到它发出的呼噜声,与一般人打呼噜的声音无异。黑子倒是也醒了,从狗窝里探出脑袋对张不凡望了望,然后又收回了脖子,根本没发出任何声音,也许它是认为张不凡太大惊小怪了。
黑子的举动让张不凡感到心安不少,只是心仍少不了愤恨:“这个老不休,才来第一天,连个安稳觉都不让人睡。”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张不凡忽然又把目光投向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