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了,已经六年没有见到他!那分离的痛苦就从未削减过——反是膨胀得将她的心都要胀裂了,这场噩梦就在光天化日底下连续了六年!现在,她就要挣脱这个扼住他咽喉的噩梦,就像癫狂症患者一样疯狂地奔跑。她一面跑,一面叫着月仙与女儿的名字,同时眼泪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她并不想哭,但泪水却怎么也按捺不住。她越用力跑,泪水越是忍不住要流,她一个劲儿地跑啊,哭啊,仿佛哭泣能带走这许多年她心头的痛楚,带走她的哀戚和悲伤……
她跑到王宅见到好友晓静时,晓静和其丈夫汤明之正急于赴鄂。
且说,王汤两人都是一家报社的记者,不久前始结为伉俪,回南京还不足一月。有消息称日军马上就要进攻南京,他们本想留下来,但上面已安排人员接替他们的工作,因此只得受命。莺时跑来之际,他们已经出门,正准备上车呢!
她未曾开口,已是泪痕满面。
“我的好莺时!我还未及向你道别呢,你怎么跑了来?我看看,可真是你吗?”晓静抢上两步,先把她搂了个满怀。一阵软弱使她全身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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