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又名笼城、龙庭,匈奴每年五月都会在龙城“祭先祖、天地、鬼神”。
据史料记载,龙城其地不一,因为匈奴人是过着游牧生活,逐水草迁徙,并无固定城池长居,在这种情况下匈奴每年五月的‘祭天,大会诸部’所处的龙城,应该是根据当时逐水草迁徙而定,是以并非一处。
岳衍骑坐在黑色马匹上,眺望远处正在举行仪式的匈奴贵族,心中感慨,千年穿越,他竟然能见到消失在历史洪流中的龙城,也算幸事一件。
马蹄声响起,甘父策马而来,停在了岳衍身侧。
“张兄的毡帐戒备森严,消息传不进去,看样子是被软禁了,是不是我们计划暴露了,左谷蠡王才会如此谨慎防范。”
“不用担心,张节使身份特殊,若让他返回中原,对匈奴是个不小的威胁,伊稚斜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会严加防范。”
岳衍的话让甘父提着的心稍稍平稳了些,可也只是稍稍。
“依现在的情况看,我们只能暂且相信给你传递消息的那个人了,可是那绢帛上只告诉了地点,却没说时间,这该如何是好?”
甘父之所知道绢帛的事情,是那日二人相见后,他返回大帐,看了岳衍的绢帛,上面虽然只有‘告知张骞,匈奴将乱,可返中原’这十二个字,可却压的他心中惶惶,犹如千斤。
辗转反侧一夜后,他来到岳衍的大帐,在那里岳衍给他逐一分析了当前的形势,还给他看了隐藏在弓盒内的那张绢帛,也就是那时知道了绢帛的事情,同时也对岳衍消除了戒备之心。
岳衍沉思片刻,将腰间的锦囊拿了下来,递给甘父。
“这里有一撮白狼毛,来自沙漠里的头狼,有此狼毛可不受任何狼群攻击,若伊稚斜发动政变,你持此狼毛按绢帛上所说,去找张节使,你二人可从沙漠中南行,进入中原。”
甘父没有接,而是问道:“哪你呢?”
“我趁乱去探查一下张节使的大帐,你我二人分头行动,也算多了个保障。”
“好。”甘父接过锦囊,“我会在那里等你,我们一起走。”
看到远处的军臣单于从祭台下走下后,岳衍扬起马鞭,催马直奔狩猎场,淡定的声音顺着风传入张骞的耳中。
“三个时辰,若三个时辰我还未出现,你一路南行,我们半路回合。”
一路马蹄如飞,越过祭祀场所,直抵狩猎场。进入猎场后,岳衍见到十多条体大、凶猛,四肢发达强健的猎狗,它们四散开来,兴奋不已,犬吠声此起彼伏。
他四下张望,寻找於单太子的踪迹,随后而来的甘父出声告知。
“在那里。”
岳衍目光顺着甘父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五、六人簇拥着於单太子,也向他所在的方向看来,看他们的穿着,似乎祭祀结束,未换衣裳便直接过来的。
那几人对他指指点点,面露鄙夷,只见其中一人唤来侍从,说了几句,然后就见那侍从口中响起一阵尖锐的哨声,四散的猎狗像的到某种信号一般,齐齐奔向岳衍。
甘父见状调转马头就要走,可飞奔而来的狗直接堵住了他的退路,犬吠声吓得二人的马匹惊慌不已,差点将二人甩下马背。
岳衍飞身下马,看着身旁瑟瑟发抖的马匹,再看看於单太子身后的汗血马,眼中闪过一抹炽热。
甘父皱眉,从瑟瑟发抖马上下来,伸手去拿腰间的短刀,却被岳衍制止。
看着眼前牙齿锋利、咆哮不已的猎狗,岳衍脑海里闪出另一种动物。
只见他眼中藏锋纳锐,周身气势骤变,充满了野性和震慑力,抬头仰望天空,口中长啸,一阵气势磅礴的狼嗥声从他口中发出。
此声一出,只见围着他们的猎狗全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