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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稚斜一扫之前的郁结和焦急,以手握拳,遮住嘴角的笑意,干咳两声后,正色道:“岳公子,你方才所言何意?”

    “回左谷蠡王,单于问我有何要解释的,这便是我的解释了。”

    岳衍躬身回道,语气诚恳,面色恭敬,仿佛刚才言语戏耍众人的并非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满口荒唐。”於单太子怒斥,“既是解释之言,为何众人听不懂,分明是在胡搅蛮缠,拖延时间。”

    “咦,你们听不懂吗?”岳衍先疑惑,后恍然,“哦,原来你们听不懂啊,那可如何是好,我不懂匈奴语,你们又听不懂我所说之言,两者言语不通,万一办成了冤假错案,岂不是有损单于英明。”

    “放肆,我父王英明、睿智,何来冤假错案一说,分明是你好好的中原话不说,非要满口秽语。”

    於单太子怒目圆睁,因为说话时扯动面部肌肉,致使脸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这让他心中的杀意越发浓郁。

    “父王,此人明知您能听懂中原话,却蓄意不说,摆明了藐视您,试图为自己脱罪,其罪当……”

    “你给我闭嘴。”军臣单于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一眼於单太子。

    於单太子吓了一个激灵,满脸委屈和不解,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一旁的岳衍暗自摇头,感慨不已:“难怪於单太子最终会被伊稚斜夺了单于位,简直太蠢了。”

    “岳公子才思敏捷,让人好生佩服。”军臣单于口中夸着岳衍,眼中却寒风凛凛,“既然公子担心错判,那就请公子用你我都能听懂得语言讲述一下事情的经过吧。”

    岳衍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开口道:“首先我要澄清一件事,我并非汉朝人,我所在的国家乃是中国,距离这里有万里之遥。”

    军臣单于诧异,上下打量着岳衍:“你并非汉人?”

    岳衍眼眸一闪,开口道:“我并非汉朝人。”

    汉人、汉朝人,一字之差,却谬之千里。

    军臣单于不疑有他,示意岳衍继续说。

    岳衍整理下思绪,从初遇伊稚斜说起,一直说道伊稚斜表明身份,只是隐瞒了阿依兰之事,变成了他们奋力击退狼群。

    “那时左谷蠡王神思担忧,不顾伤情,只想赶回来见您一面,兄弟情谊溢于言表,让我好生羡慕。是以当我听到毡帐里的乐器声时,心中不由愤慨,言语上重了些,不曾想被於单太子听了去,产生了误会。”

    “原来如此。”军臣单于扫了一眼伊稚斜,神色晦暗不明,“近日来身体总感到疲乏,医师诊断并无大碍,是身边的人过于紧张,夸大了事实,倒是让贤弟挂心了。”

    伊稚斜忙道:“于公您为单于,我为臣,于私您为兄长,我为弟,臣关心君上为忠,弟关心兄长为情,是以于公于私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对于这个回答,军臣单于似乎比较满意,抚须点头,又对岳衍道:“岳公子,方才之事既然是误会,说开了便是,你远道而来,失礼之处请多多包含,今日天色已晚,且先行休息,明日设宴,为你接风洗尘。”

    这样的结果,於单太子心中感到忿忿不平,可碍于军臣单于,只能隐忍不发。

    岳衍行礼:“多谢单于。”

    军臣单于没再说什么,只是又看了一眼伊稚斜,便率领众人回去了。

    於单太子在离开前狠狠地瞪了一眼岳衍,眼中划过一抹阴毒,像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岳衍直接选择无视,见众人都走光了,这才对伊稚斜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军臣单于病危吗?”

    伊稚斜脸色很不好,示意隔墙有耳,让岳衍与他同返大帐。

    进入大帐后,伊稚斜皱眉,神情凝重,将现在的处境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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