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了岳衍。
“我大哥病危是假的,也不知哪个浑人在大哥面前嚼舌根,说左、右谷蠡王和左、右贤王有人试图谋反,我大哥疑心重,设下这个局,借此来试探我们的底。”
听了伊稚斜的话,岳衍瞠目结舌,心乱如麻。
史书上很明确的记载着军臣单于病死于公元前126年,可现在所发的一切已经脱离了历史的轨道,看刚才军臣单于的神色和反应,他已经开始怀疑起了伊稚斜,如果任其发展,后果不堪设想。
“除了你以外,他可还有怀疑其他人?”
“目前不敢确定,我已经让手下的人去查了,还好这一切都未坐实,大哥也只是怀疑,只要我找出证据,自证清白,这件事就能解决了。”
大帐内烛光摇曳,伊稚斜的脸忽明忽暗,神情莫测,岳衍立于一旁,忽觉寒意上身,猛地意识到一件自己一直忽略的事情。
史书上记载了军臣单于死于公元前126年,可现在历史出现了偏差,如果不是史书记载有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想到此处,岳衍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拉开了与伊稚斜的距离。
“岳公子,你怎么了?”伊稚斜见岳衍神色不对,开口问道。
“没事,连日奔波,有些疲累罢了。”
岳衍想到自己的猜想,面色不由泛白,随便的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伊稚斜心事重重,并未发现异常,只嘱咐他好生休息,便转身离去了。
岳衍重重的坐在床榻上,太阳穴剧烈的跳动着,脑子阵阵发沉。
当他得知自己穿越到西汉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寻找自己的先祖,破解玉佩之谜,他原打算找到张骞后,帮他逃离匈奴,然后借他之势现在长安城立足,在慢慢寻根,可没想到自己却卷入了一场皇位之争。
弑兄夺位!
如果没猜错,伊稚斜方才已经起了这个念头,军臣单于对他起了疑心,以他的性格若不能让军臣单于消除对他的怀疑,那么只能先下手为强。
史书记载伊稚斜打败於单太子后,於单太子耻屈其下,逃奔于汉。汉封之为涉安侯,而伊稚斜因怨大汉收留於单太子,屡遣兵至代郡、雁门、定襄、上郡等地寇掠。
当时岳衍以为伊稚斜这么做完全是恼怒於单太子的投汉行为,同时也怕於单太子得到大汉的支持,进而动摇他的单于之位。
可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极有可能於单太子知道了什么,而伊稚斜想除掉这个隐患。
内乱一触即发,这里已不是久留之地,当务之急他必须赶紧找到张赛,离开这里,若现在不走,以他对伊稚斜的了解,以后再想走就难了。
……
沙漠某处——
一片绿洲上错落有序的排列着大大小小的房舍,零零散散的人群忙碌着手头的事情,偶尔传来阵阵笑声,人们欢快的神情,愉悦的笑声,显得整片绿洲格外安宁。
突然从绿洲的一边窜出一匹狼,那匹狼快速的奔入绿洲,而居住在此的人,对于狼的出现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该做什么依旧做什么。
狼在一名抽着旱烟的老者旁停了下来,晃了晃脑袋,从口中吐出一个珠子。
若岳衍在这里他一定会认出眼前的这位老者,他就是岳衍舍命相救的贝牧老爹。
贝牧老爹随手从身后拿起一块肉,丢给了狼,然后捡起珠子朝着绿洲上最大的木屋走去。
“贝牧老爹,这么热的天不待在屋子里,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又惦记起寨主的美酒了。”
木屋前值岗的人笑了起来,调侃道。
贝牧老爹抄起烟斗给两名守卫一人来了一下,看到对方夸张的表情,笑了笑,走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