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大骂,‘你输了,子弹已经用光。如果这家伙真是个敌人的话,你现在已经死翘翘了。
“‘告诉过你只能朝土兵开qiāng,如果你多花两秒钟观察刚才那个人偶的话,就会发现他其实只是被敌人当成游击队吊起来的平民。但是,噢,不,你没经思索就开火了,浪费掉最后一发子弹,现在你挂了。’
“嗯哼,干得不错,测验结束。”
H.M.停下来吸了吸鼻子,他没有再开手电。
“等等!”丹尼斯的声音在这逼仄狭小、气味难闻的地下室里回旋。
“什么事,孩子?”
“您刚才说一个zhēn rén站在手持冲锋qiāng的士兵面前?”
“嗯哼。”
“但如果那家伙还没有用掉最后一发子弹呢?”
“指挥员清楚到底开了多少qiāng。他会据此发出信号的。不过,孩子,”H.M.严肃地说,“我可不想干这种活儿。噢,去他娘的!”
“那么是谁在楼上cāo纵这些人偶呢?”
“指挥员自己。间屋子的房门内侧都有个按钮,你太激动了所以根本不会去注意。不过外头那个士兵例外,它是从房子后侧进行控制的。你看……”
“打开手电筒,”贝莉尔的声音骤然变得尖利,“求求你,上帝保佑,快打开手电啊!”
“小姑娘,我正要打开呐。再看看那个吊着的人偶吧。”
手电简的光束又扫dàng过整个房间。
那人偶是个脏兮兮、湿淋淋的女人,身上一条又长又脏、千疮百孔的花布裙。一条蒙尘的围巾盖在头上,好似刽子手戴的那种头巾。它背对他们吊在空中,随着潜进屋里的微风轻轻摆动,手上戴着一副编织手套。光束缓缓在人偶身上移动,丹尼斯盯着看了半晌,忽然上前一步。
就算制作再逼真的人偶,也不至于穿着那种精心裹住小腿的长袜;更不会脚蹬一双上过蜡的棕色皮鞋,其中一只还松脱了,露出脚跟;它……
贝莉尔韦斯突然转过身去,把拳头塞到嘴里,狠狠咬住指关节。
“噢,没错,”亨利梅利维尔爵士说,“这是米尔德里德莱昂丝的尸体。”
第18章
“上楼去吧,”停顿了片刻,H.M.说。他刻意压低了大嗓门,很有些拿不定主意,“我不得不让你们看到这一幕。该死,只能这样!现在走吧。”
贝莉尔没说话,沿着H.M.的手电筒光束,脚蹬长简靴噔噔噔大步走在前头。比起这气味污浊、水声汩汩的地下室,哪怕上面的那些怪屋也要让人舒服得多。
H.M.猛地指了指房子正面他们先前待过的那个房间,那德国军宫还在桌子后头晃悠着,豆大的雨点频频冲撞他身后的窗棂。H.M.跟在贝莉尔和丹尼斯身后又一次步入这间屋子,关上门。
“我知道,”H.M.从凹陷的帽檐下打量着他们,“马斯特司叫我别把你们带到这儿来,也许他是对的。”他踌躇着说,“有些时候连我这身经百战的老家伙都觉得恶心,因为现在还没啥不愉快的事情出现,煞风景可还在后头呢。”
“您说的煞风景究竟是指什么?”丹尼斯问。
H.M.上上下下审视着他:“你们也看到了,借着这老套的军队训练方式打掩护,能干出多么恶dú而巧妙的勾当,我巴不得忘了它。可是所谓的煞风景,孩子,戏还没开场呢。”
“你要是肯为我想想的话,”贝莉尔说,“就别再提刚才那东西了。”
似乎是在故作轻松,贝莉尔漫不经心地坐到桌子边上,完全对身后那个人偶不屑一顾,双腿随心所yùjiāo叠着。但她一开口,紧张的情绪就暴露无遗。
“把尸体扮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