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入口那里差点被某个疯子撞翻,而且他觉得那人就是布斯。我父亲已经向警方报案说车子被偷了。”
(“大势去矣!”丹尼斯暗想。)
“H.M.,”他大声说,“马斯特司在哪里?”
“马斯特司随时可能过来,”H.M.苦着脸,“你看,小姑娘,你最好下楼去让你老爹撤回报案,要不然……”
“就会有麻烦?”
“麻烦可就大了。”
“这太荒谬了!”达芙妮笑了起来,“我想,我父亲心里还是认定布斯就是罗杰波雷。太荒谬了!”她犹豫了片刻,“您说呢?”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丹尼斯安慰着。既然布斯已经洗清嫌疑,他这话中也就自然多了几分温暖与坚定。达芙妮十指冰凉,他仿佛正源源不断地将力量从自己的掌心传递过去。
“布斯绝不是罗杰波雷,”他接着说道,“你也听到H.M.说的了,这个问题可以不必担心!”
“我我很开心,”达芙妮按了按他的手指作为回应,“我下楼去尽力试试。”
她迟疑地转过身去,似乎还准备再说点什么。达芙妮身后,贝莉尔韦斯出现在走廊里,眼底疲态尽显。一时间这两人形成鲜明对照:浅色头发深色外衣的女孩,坚强而纯真;深色头发绿色外套的女孩,则敏感浪漫、富有想象力。她们擦肩而过时,达芙妮忽然靠过来轻轻在贝莉尔腮上吻了一下。
“你知道吗,”贝莉尔目送着达芙妮的背影,“我正开始发现这姑娘的确散发着某种xìng感的魅力。从谈吐间就可听出,她虽称不上一颗馥郁浓烈的太妃糖,但着实蛮xìng感的。”
然后贝莉尔话锋一转:“上帝啊,亲爱的,”她怕冷似的抱紧双臂,“我简直成了维苏威火山⑧bào发时坚守岗位的罗马士兵。我已经尽可能拖延他们的时间了,千真万确!但不可能一直拖下去。”她扫视着房间,“布鲁斯真的把车开走了?”
“对。”
“这笨蛋!和自杀没啥两样!”
“也许吧,但又有什么区别呢?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波雷已经出手行凶,除非H.M.马上能灵光一闪……”
“把门关上。”H.M.吼道。
贝莉尔畏畏缩缩地照办了。
“H.M.正要告诉我们罗杰波雷的一切。”丹尼斯突兀地说。
“我可没这么说,孩子,”H.M.疲惫不堪地反驳,“你们的心思太过透明,要是我这会儿把全部真相都抖出来,只怕免不了走漏风声、打草惊蛇。但我也说过,是时候亮几张底牌出来了。因为,该死的,”他挥舞着拳头“你们没准能帮上忙。”
“我一定竭力相助,老天在上,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干什么都行。您想问什么?”
“唔,”H.M.说,“你打高尔夫球吗?”
“您说什么?”
这问题未免太过出人意表,完全不着边际,丹尼斯一时没回过神来。
“我是问,你打尔夫球吗?”
“不怎么打。战争之前好久还玩过一阵,但水平不行。不过我可不像您那么耐不住xìng子。”
“你说我耐不住xìng子是什么意思?”H.M.怒吼道,面皮紫胀,眼珠子几yù夺眶而出,“我可是以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保持绝对冷静而闻名的!我……”
“好吧!好吧!对不起!”
“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律师的周末时间都花在打高尔夫球和讨好富豪客户们上面呢!”H.M.绝望地说,“这就不妙了,一点也不妙!除非……”
他停下来东张西望。
“我那个苏格兰人呢?”他吼道,“我那个苏格兰人到哪里去了?”
他那副模样像